又去拿了二楼到了温水, 放到了一旁。
“我好像想起来了, 林叔。”
少年仰头去看旁边的长辈,表情认认真真的,但眼皮还肿着, 泛着淡淡的红。
“我好像真的是沈宁安。”
管家把杯子又递了递, “你不本来就是么?”
语气稍有困惑。
沈临摇头, 比划了下,“不是,我穿书穿过来的。”
空气一阵沉默。
管家想了想,溺爱道, “噢,这样啊。”
“那费了不少功夫吧。”
沈临倒是愣了下, 舔了舔唇边的奶油,穿书是个技术活嘛?
他好像是被撞了下。
但不怎么痛的。
少年吃了一半的蛋糕,表情认真又严肃,睫毛还挂着泪,满脸潮气。
“可、可能吧。”
管家又问,“那真是太辛苦了,再吃一口吧。”
本来人就懵的,闻言听话地又挖了一勺。
乖巧。
“吃完了。”
语气闷闷的,沈临仰头道。
管家轻轻地收起来了盘子,“好,那我先收下去,到家先休息一会啊。”
人脚步渐渐远去,门合上了。
沈临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子,在房间里转了转,大约收拾好了东西后,扔到了门后的角落里。
轻轻地下了楼。
走到了一楼的茶室门口。
里面的人在说话。
隔着门传播过来的声音忽轻忽重的……
主角么?原来是这么个词汇,我始终想不明白我当时为什么执着于追随容家。
你是什么时候?
沈云霄的声音,似乎在询问。
我不清楚,当时我已经出国了,带着安安的骨灰走的。
这辈子他活着就好。
门后的少年脸色煞白,但还是轻轻地往前走了一小步,想要听得更多。
陆屿廷怎么不说话……
你为什么没护住他?他只是去了趟源州,怎么就被绑走了?
步步紧逼地质问。
房间里很安静,一根针落到地上也能听见。
或许你可以问下军工的厂商,为什么我的防弹玻璃会被一块砖头砸破?临景山当天的安保会防不住市政的普通助理?商谈好的协议为什么突然被延期。
你以为我愿意?
语气变得尖锐,手腕上缠着的绷带开始渗血。
陆屿廷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那扇门,“我办葬礼一个原因是,‘沈宁安’这个身份,需要死一次。”
“上辈子我的结局是怎么样的,你不是知道么?”
沈云霄蹙了下眉,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了门的嘎吱声音,甚至还有人匆匆跑开的动静。
他拧着眉道,“什么意思?”
“安安上辈子死过一次,这辈子”
陆屿廷面无表情,“沈临又不是沈宁安,他现在是养子。”
“可你……”
对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不是他亲哥哥么?”
沈云霄沉默了许久,听懂了暗示的意思,“如果我今天真的宣布和容家联姻呢?”
气氛一点点阴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