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异(2 / 3)

绡,进屋,我把事情都告诉你。”

慕玉绡一见傅夜朝有些灰败的表情,便知云北可能出了事,她身子一晃,只觉血液倒流,脸色刷得一下变得苍白。

茶茗一把扶住慕玉绡,担忧道:“小姐......”

慕玉绡站起身,摇摇头道:“我,我不能乱猜测。茶茗,你你在外面等我,我去问问老师。”

说着,她努力稳住身形,推门而入。

她一见门,便见傅夜朝背着手看向他书房挂着的武神像。见此,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傅夜朝听到推门声,转身看向慕玉绡,沉重地开口:“绡绡,慕伯伯,战死了。”

撕——

慕玉绡只觉自己这颗心瞬间被撕裂成碎片,化作血红的雪花,飘茫了一地。

她听到自己空无的声音道:“那哥哥,哥哥有没有事?”

傅夜朝见她情况不对,立马拿出一片参片放到她嘴中,扶着她道:“淑清受了伤,但无性命之忧。”

慕玉绡苍白着一张脸,低声道:“那就好,那就好。”

傅夜朝看慕玉绡如此,心疼得很,道:“绡绡,节哀。”

参片的苦涩传遍全身,像是泡在黄连药坛子里似的。

慕玉绡攥紧了衣袖道:“老师,我,我早就做好父亲牺牲的准备。你,你别担心我,让我缓缓就好,让我缓缓。”

傅夜朝沉重地点点头,朝外喊道:“茶茗,扶你家小姐前去休息。”

茶茗听到傅夜朝喊她,连忙推门而入,扶着慕玉绡回了房间。

傅夜朝看着慕玉绡孱弱的身子,攥紧了拳。

是啊,我们都已经做好牺牲的准备,可是这一天到来,还是心痛得难以自制。

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翌日傅夜朝拿着他拟好的丧礼规格前去上朝,可此刻,临朝的却不是太子,而是多年重病在床的皇上。

傅夜朝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太子,见他僵住脸便知事情有所变动。

果然,一人出来道:“启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沈昭平声道:“禀。”

那人道:“启禀陛下,微臣认为此次霄国攻打我云国其中有异。”

傅夜朝眼皮跳了一下。

沈昭问道:“爱卿何出此言。”

那人道:“昨日下朝后,微臣问过与斥候一同前来的将士。他道此次霄国不仅出袭突然,更令人奇怪地是云关大战后霄国像是失去目的般开始变得懒散,大军开始拔营收帐。是以,臣认为此次霄国是冲慕将军而来。如此,慕小将军也无溃敌之功。”

傅夜朝立马懂得这是何意,他站出来向沈昭行礼道:“陛下,臣不认同石大人的说法。”

沈昭道:“说。”

傅夜朝拱手道:“霄国奸诈,而兵者自古用诡,突然袭击便是想打我云国措手不及,而云关大战则是把霄国进攻防线打溃散,霄国后方补给不到,自然要拔营收帐。”

他一气呵成道:“至于霄国军队懒散,陛下,这又何尝不是诱敌之策。再至于慕小将军领军溃敌,臣依旧认为慕小将军有功。倘若霄国集结军队从头再来,消耗地是我云国的国力,而慕小将军则是一举解决后顾之忧。”

傅夜朝绷紧声音道:“由此,臣认为,石大人所说全是狗屁不通。”

石更听言怒气冲发,指着傅夜朝道:“竖子猖狂!”

傅夜朝回敬道:“臣是竖子,但到底是猖狂还是事实,是由陛下决定。”

他气得身子发抖,咬牙道:“且此次战役四海皆知忠义侯一家都是忠臣。忠骨未寒,石大人就有‘狡兔死,走狗烹’之意。请问石大人把陛下至于何地,把一众将士们至于何地,又如何向百姓交代!”

石大人道:“陛下,您看,傅大人拿着百姓拿着您来压臣啊!老臣一片忠心,受不得傅大人如此诋毁。如今,老臣只有以死明志啊!”

说着就往石柱上撞。

傅夜朝眼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