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想知道您对唐将军与史大人之间的关系怎样看。”
傅夜朝这些年在他身边虽安分守己,少摆出之前公子哥那种桀骜不驯,但慕汉飞知道他平常多嬉皮笑脸,只有遇到正事时才板着一张脸,露出严肃的表情。
故傅夜朝忽然停下严肃看向他,他还以为是多急迫的事,没想到他竟然问他他怎样看待这种分桃之爱。
慕汉飞不觉哑然失笑,面色轻松道:“我觉得师父与师娘现在很好,这世上很少有知己,师父不仅有还深爱着那个人,而那个人也同样钟爱着自己。我窃以为我心向明月,而明月见我如是1,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这话不假,对慕汉飞而言,重要不是男女,而是那个人是谁。
母亲曾告诉他,在这红尘,他将会遇到许许多多之人,有些是过眼云烟,有些是陪伴良久,少的是在心中留下一点的人,少之又少的是你愿意把这颗心分ta一半的人,而你愿分心之人那一定是极为珍贵之人。
遇上极是缘分,也是上天的馈赠,哪里管得ta是男还是女。
就算是男人,就算违背世俗,但那颗心已经分了出去。
既如此,不如大大方方去喜欢。
慕汉飞感叹完目光再次回到傅夜朝身上,好奇问道:“阿钟,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
傅夜朝看了慕汉飞一眼,心道:因为你对我而言就是我的明月,是我想把心分你一半,也想要一半心的人。
但这话此时还不是良机,可他也不愿欺骗慕汉飞,于是道:“我在想假如我钟情之人亦是个男子将军会不会厌恶我。”
慕汉飞听言面容严肃地看向傅夜朝:“阿钟我不会的。钟情只关乎情,而非关乎人。”
傅夜朝追问道:“那将军您呢,也只是关乎情而非关乎是男还是女?”
慕汉飞点点头,“只关乎于情而非关乎是男还是女。换句话说,我只在乎那个人,而非他是男还是女。”
话落,慕汉飞发现明明是他在套傅夜朝的话,怎么不仅什么消息都未打听到,反而被他套了不少消息。
慕汉飞笑道:“阿钟突然这般问我,可是有了心期之人?”
傅夜朝粲然一笑,爽然答道:“的确有了心期之人。”
慕汉飞来了兴趣,“哦,阿钟的心期之人一定是才华惊艳明月霁霁之人,而非像我等在血中枯草覆面之人。”
话落,慕汉飞轻轻蹙起眉头。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的这番好像带着一丝丝醋意。
但他转念一想,他实在是佩服何钟的才能。每个人都会慕强,也会更好奇所慕之人的所慕之人。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自然希望所欣赏之人也欣赏自己,如今突然出来这么一个人高于自己,自然会从而产生一丝妒意。
这是人之常情,并非.......
慕汉飞这里还未并非完,只听傅夜朝笑道:“我心期之人既是明月霁霁,也是枯草覆面。我希望,我心期之人的心期之人是我。不,我心期之人只能是我。”
话音刚落,就见傅夜朝右脚后驱,膝盖微弯,从衣袖中甩出匕首,朝他身后而去。
慕汉飞见状立马拔剑一个旋身挡在傅夜朝面前。
但前方的芦苇荡中并未有什么刺客,只有倒在水面上的香蒲。
慕汉飞:.......
慕汉飞把安怀收入鞘中,疑惑地看向傅夜朝。而傅夜朝对他轻轻勾起唇角,一个轻跃便闪到水边,捡起匕首和他削掉的一束香蒲叶。
慕汉飞走过去,看着傅夜朝手中的香蒲问道:“阿钟,你割香蒲做什么?”
傅夜朝并未答话,而是拿了其中一根香蒲量了一下慕汉飞的头围,随即开始拿着这香蒲编织。
傅夜朝的手很巧,不出一会儿,一个斗笠已经在手中成型。他用匕首把多余的香蒲割掉,旋即扣在了慕汉飞头上。
见一片阴影吧慕汉飞的脸挡住,傅夜朝满意地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