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掴了上去。赵戈没有防备,他的嘴角被掌掴出血。
勒背阴惨惨笑着:“这就是咱们解决恩怨的时。你说我好不容易才逮住你,你觉得这个时候我会放过你吗?大局?大局有我祖父就行,还缺你。”
他拍了一下手,抹去掌心上的血迹,讽刺道:“再说,如今的局面是谁造成的?还不是因为你,你要是真有大局意识,当初何苦叛国逃到我们山寨来呢?”
勒背这番话说得赵戈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没错,他赵戈倘若真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当年古生失败后,他就应该顾全云国的民生大局,自刎谢罪。
而不是像条苟延残喘的狗,慌张得逃到恶名昭彰的云翼山寨,在这助纣为虐,欺压百姓!
勒背见他白着脸低头不语,勾起嘴角,拔出一旁手下的刀,“赵戈,去死吧!”
话音刚落,他的刀就朝着赵戈的脖颈砍去。
赵戈闭上眼,内心凄然。
或许这就是他背叛云国的命吧。这个结局,也算是他应得的。
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临,也并未有鲜血喷涌而出。
赵戈紧闭着眼,只听一道脆音,刀发出几道铮声,还未等他睁眼,自己的后领就被人揪起,扑面而来的便是这山中的寒风。
慕汉飞提着赵戈往前赶,而傅夜朝拿着他顺来的刀,在前方开路。
当上的血被风吹落,滴在赵戈的脸上,把他冰了多年疑惑了多年的心轰然割开。
他缓缓睁开了眼,转头瞥向慕汉飞与傅夜朝,眼中失去的神色慢慢归了回来。
慕佥的营帐离云翼山寨很近,不一会儿两人便赶到营帐前。
慕汉飞把赵戈提到慕佥面前,跪下行礼道:“将军,属下不辱使命,成功捉获云国叛徒赵戈,特此前来回复将军!”
傅夜朝也紧跟着跪下,朝慕佥行礼。
赵戈睁开眼,看向这位让他前主子在会稽百姓面前自裁的人,看向把他逼得像条丧家犬般的人,看向这位正值英年而面皮却已然显老的人,一腔话全部泯然在口中,只能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人,攥紧了手。
慕佥淡淡看了一眼赵戈,随后便收回了目光,放到了自己儿子与侄儿的面前。他把两人扶起,面带欣慰,“好孩子,好孩子。”
他看了一眼傅夜朝身上的手,眉宇间带着心疼。
夜朝这个孩子他是知道,自他出生,固明便把他捧在手心里疼,把这个孩子教的极好,也但让这个孩子变得恣意矜傲,做什么都由得性子来,一丁点儿苦都没吃过。
可是,这个孩子却为了汉飞弃文从武,为了他抛弃了那美景环绕的京城来到这寒风萧瑟的云北,更是遍体鳞伤,时刻具有性命之忧。
慕佥从怀中掏出两瓶药交给慕汉飞,“飞儿,你和何钟出去吧。记着,帮他上药。”
慕汉飞点了点头,直身站起,拉起傅夜朝退了出去。
夕阳下乱红溪旁
慕汉飞再次撕去里衫,那里衫被他撕得成了碎条,露出大片的肌肤。傅夜朝垂下眼,不好意思别开眼。
慕汉飞把布条揉成一团,浸头水,拧了个半干,把傅夜朝背脊上的血与药汁擦净。
慕汉飞这一擦,那伤口再次崩裂,从那发黑发红的痂中淌出鲜血。
傅夜朝痛得肩胛骨发着颤,这一颤,撕裂的伤口再次崩大,像呲嘴的狼牙。
慕汉飞见此,连忙掬起一捧水扬到傅夜朝身上,那流下的水掺着血流入溪中,那抹红色渐渐淡去,直至消失不见。
清洁后,慕汉飞把药涂抹在傅夜朝的伤口上,指腹感受到傅夜朝的痛意,蹙眉安慰道:“何钟,你忍一下,这药很快就上好了。”
何钟这一身皮肤,媲美刚刚长开的绡绡,正如他少少基本看过的诗中描绘得那般——肤若凝脂。
这么一身好的皮,能看出他从军前的衣食无忧甚至生活优渥,可如今却皮开肉绽,只能看出一点儿好肉。
借着夕阳的暖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