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汉飞见此,也收了安怀,赤手与那人近搏。
你袭我躲、我攻你挡,几个来回下,慕汉飞惊讶地发现此人熟悉他的武功路数。
慕汉飞咬了一下牙,屈膝去攻那人腹部,那人动作很多,侧身躲了一下,紧接他的手摁了一下慕汉飞的肩锁。
慕汉飞的身子一僵。
那人摁了一下他的肩锁,便放开了慕汉飞,纵身飞到堤坝上。
淅淅沥沥的雨砸在慕汉飞身上,砸地他不可置信,砸得他四周的血液都凉了起来。
慕汉飞纵身飞到堤坝上,咬牙问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怎么这么想,怎么这么想我一个故人!
可他,可他死了啊!
那人挺立在堤坝上,细雨更显他的清隽。他的眉眼一直勾起,一直未消。听慕汉飞的话似乎猜到他是谁,嘴唇一勾,缓缓揭下他的麻布,露出清俊如竹的容貌。
潘畔勾着唇,在慕汉飞因他出现而睁大的眼中,缓声道:“汉飞,哦不,淑清,好久不见。”
哪怕慕汉飞已经猜到这个黑衣之人恐是潘畔,但他还带着一丝庆幸。潘畔已经死在战火之中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跟他一同许下为国战死的兄弟!
可,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他的兄弟已经死了,可恶灵侵占了他的躯壳,重新回到这乌烟瘴气的两国博弈之中。
慕汉飞咬牙道:“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是霄国之人!”
刚刚,他的路数中,霄国武风飘荡其中,这绝不是他一两年就可练成的武风!
潘畔歪头,目光充满了清澈与温情,他那温柔如水的嗓音再次出现在慕汉飞的耳边,“嗯,这说来话长啊。淑清,你似乎并不想与我叙旧。”说完,他看了一眼堤下汹涌骇人的江水,宠溺道:“而且,就算叙旧,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慕汉飞朝他大吼道:“别跟我废话。我就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是说来话长,你就给我长话短说!”
他的尾音破调,犹如惊现天边的闷雷。
潘畔目光中露出温柔,道:“淑清,这么久了,你还记得我的底线。”
慕汉飞红了眼,他想冲过去把眼前这个人抡在地上好好打一番,但他身子似被这冷雨冻僵,半点不听他的指挥。
慕汉飞耳边嗡嗡的。潘畔没死就像一道惊雷炸在他的耳边,把他整个人都炸懵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眼前所见耳边所听是真还是虚。
潘畔微微一笑,“既然淑清如此心急,那我也不再吊着你。”他语句轻柔,仍似从前。
他轻轻歪着头,做出思索状,经过一番搜肠刮肚,这才道:“我当年为何投敌?哦,我想起来了。我把巩威杀掉,前边霄国军队就来了。领军的那个人告诉我,只要我投靠他,不仅免与一死,还可以得到高官厚禄。”
他回正了头,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所以,我就为霄国办事啊!”
就在这时,傅夜朝也赶了过来。他的注意力先在慕汉飞身上,见他青着一张脸,这才把目光投在潘畔身上。
傅夜朝一见潘畔,原本从容与迫的目光顿时僵住,手腕发着紧,不可置信道:“潘畔。”
潘畔对他点了点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何钟,哦不,该称你为傅夜朝傅暮生了。暮生,好久不见啊。”
傅夜朝对潘畔的感情终究没有慕汉飞对潘畔的深,他很快回过神,护在慕汉飞身前,冷着声问道:“女童失踪案与你有关。”
潘畔原本微笑的脸在见傅夜朝护在慕汉飞身前后,慢慢收敛,散发出冷意。
他道:“是我,又如何!”
慕汉飞像是再也忍不住,怒喊道:“这些可是你的同胞!”
潘畔做出一个嘘的动作,“汉飞,那些当真是你同胞?可,唐将军实在怎么死的,你父亲又是怎么死的,你不会忘吧?”
他看了一眼脚下的堤坝,讽刺地勾起嘴角,“我依稀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