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他瞧瞧吧。”
慕玉绡还未从太子赏赐的佩饰中安下魄,一听锦渡偷偷来看她,魂魄瞬间回到她的身上。
慕玉绡脸上露出淡淡的粉红,她故作冷静道:“既如此,那绡绡便不打扰两位兄长谈话了。绡绡告退。”
行完礼,她转过身,先是缓缓走了几步,随后加快了速度,玎珰上的小金钟与白玉云朵,被她撞地清清作响。
慕汉飞看了一眼绡绡,不自觉露出了忧愁。
女大不中留,她对锦渡是这种心思,那锦渡对她呢?
还有,怎么就,看上了武将.......
傅夜朝拍了拍慕汉飞的肩膀,道:“没关系,她还有我们。”
听言,慕汉飞看向傅夜朝那淡然却又矜持的脸,心中忽然涌上一种怪异的情感,似春日桃花上的水珠,带着花的温度。
慕汉飞心蓦地被桃花触了一下,心道:是啊,起码,还有你。
随即,他立马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收拾微微跳乱的心脏。
他不动声色悄悄攥紧了手,复又松开,开始转移话题。
他清了一声,道:“暮生,你怎么知道太子殿下对绡绡没那个意思?”
自入云京以来,他从未看过这位太子殿下因什么激动过,他像一潭古井,似乎什么都激不起他的情绪。
没有情绪,他读不出这位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什么。
傅夜朝明白慕汉飞的意思,沈寒的确常年如幽暗冰泉,朝中之人很少可得知他的所想。
但此时,他却不可遏制想起那天他当着全体大臣下陛下的脸面,想起为了让两人回会稽托着病身力压巩家,想起他珍重地端起.......
傅夜朝道:“我是感觉他对绡绡不像是男女之情。”
沈寒除去政务,就如同一口古井。换句话说,倘若他去掉太子这一身份,身处民间更像是一位身居深林的谪仙,不食人家烟火。
爱情这种浓烈的酒,他的身上不该沾染。恐怕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原因,所以身边连个侍妾都没有。
慕汉飞似乎不是很满意傅夜朝这种说法,“只是感觉?”
傅夜朝点点头,“他对绡绡像是我对她那般,适合的距离给着宠溺。”
当初他从淑清手中接过锦盒时,玎珰上的小金钟不小心响了一声,但沈寒当时在对慕汉飞说慕伯伯的事,两人都未注意到声响。
他看了福公公一眼,福公公递给他一个宠溺的笑。那时,他便知沈寒对这位从未相见的忠义侯小姐很有好感,且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好感。
还有,当沈寒递给慕汉飞这锦盒,他眼神忽然软了一下,很快便收敛起来。可是他不仅没有错过,而且他知道,那是对妹妹的心疼与宠溺。
傅夜朝皱起眉头,但是这样却更令他想不通。
他实在是太反常了!
他对慕家的态度与他之前对待臣下的态度完全不同,就像是沉稳寡味的古井水变成香醇润人的桃花夭。
沈寒对慕佥不加修饰的袒护,他对慕玉绡暗暗隐藏的好感,他对慕汉飞毫不犹豫的支持.......
一位即将上位者,却毫无理由对臣下一家这么宠溺,究竟是为何?
而慕伯伯为何在被流放云北期间为太子效力,而他们这群所谓的心腹对此情况却一无所知?
傅夜朝抬头看向慕汉飞,道:“淑清,你知道父辈与皇家的前尘吗?”
慕汉飞被傅夜朝问得一愣,随即摇头表示不知,“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就把我放养到唐将军身边了,等我长大后,他更是忙于云北的军务,我根本不知他和当今陛下前尘如何。”
而且,当时他年纪小,根本察觉不到忠义侯府与皇家那种微妙的关系。等长大后,人也变得谨言慎行。
父亲不说,他也不问。
慕汉飞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他的目光瞥过那锦盒,眼中浮现出了然,“你是觉得从前殿下与父亲有过不同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