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木葛生的手,十指紧扣。 “我不会走。” 夜深露重,木葛生掀起床帏,推开窗,蝉鸣声传了进来。 月明星稀,他趴在窗沿上,半边身子隐没在阴影里,背脊线条起伏,仿佛青灰色的群山,乳白色的月光流淌而过,在腰际蜿蜒成一瀑湖泊。 柴束薪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我原来常做一个梦。” 木葛生被勾起了好奇心,转过头看着他,“什么梦?” “梦见那一晚,你跟我走了。” 木葛生先是一愣,继而明白了柴束薪指的是哪一晚当年他起卦算国运之前,和柴束薪在蓬莱的最后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