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叔进堂与秦叔宝见了礼。
秦叔宝忙叫下人摆几加宴,也将薛仁贵与程氏父子做了引见。一堂酒宴,添至了五人,更加热闹了。
原来已近年关,远任州官们多半都有了年假能回老家来省亲过节。程知节昨日傍晚方才回到长安,今日就到秦叔宝府上来讨酒喝了。这一对生死过命的老兄弟,当真是比亲兄弟还要亲。平日里一年到头都难得见上一次面,重逢之后分外亲热。他们之间的这种友谊,就如同是陈酿的老酒,经年越久越是香醇。
酒过三巡,程知节与秦叔宝闲聊说起薛仁贵之事后,突然兴奋的一拍大腿:“姓薛的小娃娃,你当真有秦三郎说的那么厉害?”
“不,程老前辈不要误听秦将军谬赞,在下不过是一名山野村夫,闲来无聊胡乱自练了一些把式,上不得台面。”薛仁贵抱拳回话道。
“嘿嘿,越是谦虚之人,往往越有真才实学,就跟俺老程当年一样。”程知节哈哈的大笑,眼珠子左右一轮,说道,“来来来,俺还是年前调教秦三郎的时候活动过筋骨,这快有一年没跟人动过手了。今日俺颇有兴致,姓薛的小娃娃,来陪俺老程过几手。”
“在下岂敢!”薛仁贵急忙拱手推辞。
“薛兄不必推辞。”秦慕白心中已然有些暗自激动了,从旁劝道,“你可能还不了解程大叔的性子。他若是认定了要跟谁比试,那是逃也逃不掉的。想当初……我愣是被他拽上马,活活抽打了百八十回。”
“吓!俺老程有这么不讲理么?秦三郎你莫要败坏你大叔的名声!”程知节喝了点酒,趁着酒性大喇喇的叫道,“薛仁贵,你若当真是怕了老夫,老夫也就饶过你了,不跟你打,老夫挑上秦三郎,试试他的武艺进展如何!”
薛仁贵的心中一股好战豪气油然而升,剑眉一拧,抱拳道:“既然程老将军不弃,晚辈斗胆,就讨教一回了!”
“好,这才象样嘛,哈哈!”程知节大笑的起了身,一挥手,“走,去后院马球场!”
“咬金,敢情你把这儿,当成你家了呀?”秦叔宝一边起着身,一边笑着骂道,“我的座上宾,你也敢要欺负。”
“咋滴,你还不乐意了?你家不本来就是我家么?哈哈!”程知节满不在乎的大笑,大摇大摆的朝后院走去。
薛仁贵与秦慕白并肩而行,这时不禁笑道:“秦将军,这程老将军真是豪迈奔放,是个大气爽直之人!”
“那你可别因此而别小看他,他可是个粗中有细大智若愚最能装傻的老人精。”秦慕白笑道,“你若把他当作一般的莽夫,那是要吃大亏的。”
“在下记住了。”薛仁贵点头笑言道。
一行数人来到了后院,先挑了马匹,然后是兵器。程知节擅使马槊,随手就拎起了一条丈二长的好马槊,对薛仁贵问道:“薛家小娃娃,你惯用何等兵器?”
薛仁贵有些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抱拳道:“回老将军话,在下今日前来做客,未带兵器……在下使的兵器并不为人惯用,也不知翼国公府上可有?如果没有,请容在下回家取来兵器。”
程知节哈哈的大笑:“薛家小娃娃这话就说得有趣的。这秦叔宝虽然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但府上绝不缺好马好甲好兵器,你也不看看他是干什么的,将士三宝‘兵马甲’,头等物什就是兵器!他这府上,十八般兵器定然样样不缺,你说吧,你使啥?”
“方天画戟!”
“哈哈,秦家大门外不是就插着十二柄方天画戟吗?你去,拔一根来!”
“哈哈!!”一席话惹得众人都大笑起来。
秦叔宝没好气的骂道:“你这老鬼,三杯马尿下肚就要胡闹。那勋门之戟是皇帝赐下的,且能拔来做兵器?薛仁贵,兵器库中有你要的兵器,去挑吧!”
“谢翼国公!”薛仁贵抱拳谢过,便进了堆放兵器的房中,入眼一看,甚是有些触目惊心,大开了眼界。当真如程知节所说,这房中十八般兵器样样不缺,而且全是上等的货色。方才从进门到现在,他发现鼎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