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廓。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他寻声看去,发现门缝塞进来部分皱皱巴巴的a4纸,边缘粗糙,应该是刚被撕下。
借着测量仪的微弱光亮,他看清上面的字。
铁画银钩,是闵随的字迹。
【音音,对不起】
幼稚的行为,幼稚的话语,原烙音心脏酸胀之余,有些可笑地捕捉到违背宿主心意的特殊情感。
他该生气,该愤怒,该打开门将这张模糊重点的纸丢在闵随身上,用最尖酸刻薄的话语让enigma滚蛋再也不要见面。
这是他看见身边朋友的普遍做法。
虽然结束后他们总是痛哭。
他终于从毛线球般杂乱的思绪中找到唯一的线头。
闵随现在低头道歉都仅仅是源于他的态度,这人太精明了,看人下菜碟使手段的事他闭着眼睛都能干得出来。
答应后不能做到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千里之堤溃灭之时,也想不起数年前它瞧不上的几只蚂蚁。
原烙音放下纸,没有同意闵随的求和,用冷硬的态度堵死enigma寻找到的捷径。
果不其然,三四张纸条塞过来并无回应,闵随很快就中止这一无用的动作,重新用指节敲响门板。
“音音不开心?”
废话,他现在恨不得打开门冲闵随两拳。
“现在很晚了,闵随,回去休息。”原烙音离开门回到床上,漆黑中望向门的方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似是而非担心伤到对方的话语会被闵随找出漏洞,顺着杆子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