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他看见了多少,但霍雲希望,他来的时间刚刚好,凭什么他总是这副气定神闲,宣誓主权的模样。
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呢。
霍雲轻抚西装衣摆处的褶皱,仿佛坐实了刚刚那场虚假的拥抱一样:
“林先生这样时时刻刻声明的模样,倒像是内心无比惶恐。”
林泽冉惶恐?他低头整理了一下那身白色西装胸口上的蓝色胸针:
“霍先生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我那位叔叔,可从来吃人不吐骨头。”
那天沈声含还是没躲过,跟林泽冉在办公室吃了一顿饭,然后在沙发上打游戏直到某人下班——其实倒也没什么所谓,还省了一趟油钱,就当是为地球环境做出自己的贡献。
……
周末,沈声含还有个聚会得去,社恐人士的被迫社交+1。
是齐晓媛组的,林泽冉有工作不能赴约,但是沈声含被人家晓媛姐“特殊关照”,躲不掉。
林泽冉走之前一边给他扎头发,一边叮嘱了很多,沈声含嗯嗯啊啊地应着,打游戏手指快要打出残影,最后下车的时候他又开始紧张。
男人握住他的手,中指被套上一个冰凉的小东西,是素戒的另一个。
在云家晚宴那晚过后,他当晚嫌不习惯脱下来丢进了盒子里,直至今天,沈声含终于才又见到了这个戒指,有点别扭,但很合适。
他摸摸头发掩饰紧张,摸到耳边的一个小辫子,抬头问:“是不是该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