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面都没去见,直接就将人投到了天牢之中终身监禁了事。
重活一世,多年风雨飘摇,如今总算是得以平静安宁,她只想珍惜余生好好活下去,不愿再让那些人来打扰她的生活。
用了早膳回到广明宫,桓姚便派人出去打听,到底前朝发生了什么事会让桓歆如此动怒。她虽然不理政事,朝中大势却不能不心头有数。到了晚间,也没打听出个什么结果。桓歆回来时,也还是时不时皱眉沉思着什么。
“三哥遇到什么烦心事便跟我说说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就算我未必能帮得上忙,说出来也总比闷在心里好受些。”桓姚睡前又劝了一回,桓歆却还是找了借口搪塞过去。
“外头的事,有我操心便是了。姚姚不必为我烦忧,何事能难倒你三哥呢?”见桓姚不信,桓歆故作轻松地道。
对于桓姚,他其实没有秘密可言,但凡她想知道的,他都会告诉她。若他烦心的是别的什么事,他倒也并不介意跟桓姚说说。但这件事牵涉到桓姚本人,他却不想让她受流言所伤了。她其实也是个文人性子,若得知外界辱骂他们两人的话,怎么可能不难过。
桓姚见他委实不愿说,也只好作罢。
一个多月之间,在那些怒辞官职的言官们不遗余力地推动下,桓歆要迎娶亲妹为后之事,在整个建康及附近州府流传开来。桓歆作为改朝换代的新君,本就是以暴力推翻前朝统治的,在一直接受正统教育的平民百姓心中,自然是跑不了一个反贼之名。如今又要迎娶亲妹,那简直就是残暴又荒淫的代名词。
恰逢去年到今年,徐州一直干旱,粮食收成不及往年一半,百姓所要承担的苛捐杂税却并未因此而减少。经过去年一年的干旱,到今年二三月间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已经民不聊生,哀鸿遍野。
徐州的政务,以前是不归桓歆管的,这一片地方,一直是江南士族的天下,也是近几年,桓温才从郗超的父亲郗愔手中把徐州的军权夺过来,而桓歆,更是去年才用周远道这个良将把徐州军权暗度陈仓到自己手里。他去年腊月才登基,这上台前后的大半年,主要精力都放在收拾王谢二家这等根深叶茂的江南士族身上了,那些惠民安民的政策,却还没腾出手来推行。
可平民百姓却不管你这些苦衷,也弄不清楚上头各种势力的弯弯绕绕。因为天灾,他们的日子过不下去了,又听闻皇帝是个残暴又荒淫的昏君,被人一煽动,自然就是要造反的。
徐州地处北方,本就是兵强马壮之地,徐州北部又离建康较远,疏于控制,这些日子过不下去的平民,很快便被纠集在一起,成为一支强悍的义军,四处打劫官府粮仓,袭击富户,火烧军营,短短半月之间,徐州北部便一片大乱。
原本徐州有七万守军,但之前大败燕国时,晋朝收复大块故土,与燕国之间的边界便北移不少,大半的军队也都留在了北边的兰陵郡与琅邪郡戍守边疆。桓歆谋反之时,又令周远道亲自带领了另一部分军队来支援江南,以致于如今的徐州守军不足万人,分摊到各郡就更兵力薄弱了。
在义军的围追堵截之下,徐州守军派出来的求援之人,在大半个月之后才历经千难万险到达幽州,而消息从幽州传到桓歆处,又过了五六日,这一耽误,便是二十余日的时间。这期间,大半个徐州以及徐州北部的卞翠郡都已经被义军尽数占领。待援军到达徐州时,这些大胆的义军竟正与燕军一起里应外合攻打兰陵郡。兰陵守军被十几万大军里应外合攻打数日,已是岌岌可危。
眼见到了快成亲的日子,桓歆却是内忧外患水深火热。徐州民变一事传到建康之前,他本就已经与桓姚冷战了好几日了,心情正是不佳,闻此事,更是勃然大怒。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回来了。不知道这时间算是过得太快还是太慢,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本来以为最多两周多没更,刚才看了一眼上次更新的时间,却惊觉已经快一个月了。对不起大家的话我都不好意思再说了。这么久,估计大家连剧情都快记不得了。不管还有没有人看,这本书我都会写完的。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