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那五石散伤了元气才病了这么久!”
“我不过是不想让你白担了骂名。”司马昱苦笑着道。
“你是说外头的流言?”这么多年下来,桓姚对这些舆论倒是看淡了,名之一事,也不像以前那么重视了,“他们不过就是说说,对我又有何妨害?你在意这些作甚,如今好好养身体才是正经。”
在他病中,桓姚已经做过好多让他感动的事情了,可如今听到她如此体贴关心自己的话,却不由悲从中来,如此美好的海棠儿,他还能陪伴多久?他很清楚,他的病几乎医治无望了。成婚近三年,他甚至连一子半女都未曾给她。
“海棠儿,我对不住你……”以前为子嗣对不住她,如今更是对不住她。
转眼间咸宁[1]元年便在磕磕绊绊中渡过了,时间的脚步已走近咸宁二年的秋天了。
秦*队在与桓歆所统帅的晋军对战中节节败退,兵马粮草后继无力,于年初的二月向桓歆献了白旗,割地赔款纳贡。在西部战场军队的支援下,东部战场也迅速打败了燕军。
晋廷接到燕军的投降文书,双方商定好后续事宜,持续了三年多的晋国对抗燕秦联军的战争便彻底划上了句号。
历来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边疆肃清,武将们便也该卸甲归田了。他们手上庞大的军队,对任何一个当权者都是无法容忍的威胁。
咸宁二年九月,晋廷一纸诏书下到东西战场,召桓歆和周远道等功臣回京,论功行赏。
作者有话要说:[1]好像一直没交待过,咸宁是司马叔的年号。司马叔是366年十一月登基的,所以改元从第二年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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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再相会中
真正论功行赏,主帅并没有一定要回京的必要性。如桓温当年,就是多次在任上加封的。谁都看得出,当权者此举主要目的是收回兵权。
这乱世之中,只有掌握军队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桓歆以不到三十的年纪夺得众多军权,一路走来,无论是他本人还是追随他多年的下属都极为不易。如今桓歆权势膨胀可直比桓温,成为摄政权臣掌控朝政指日可待。
到手的既得利益,没有人愿意吐出。朝廷返京的旨意,桓歆的下属们谁都没放在眼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以他们主帅如今的势力,岂会还被那空壳子朝廷所左右。
是以,当桓歆下达整队返京的指令后,几乎多半的下属都以为他是糊涂得发疯了。一石激起千层浪,中层以上的将领们彻夜未眠,相互奔走,最终决定联名劝阻桓歆收回成命。
桓歆通常寅时就起身,开始练功和处理公文,这几年行军,下属们也逐渐发现了他们的主帅竟是如此勤勉,对桓歆敬佩不已。秦军签订停战协议以后,桓歆便搬到了庆阳城内的原郡守府,将其作为处理公务的住所。这一日竟是天还完全黑着,十几位将领便已经聚集在了桓歆的府邸门前,寅时一到,便敲开了府门。
彼时,桓歆刚穿戴整齐,洗漱完毕,近侍阿兴便进来通报,“郎君,陈将军、李将军等人在府外求见。”
桓歆其实很清楚他们为何而来,但为安抚人心还是要接见:“传他们到偏厅等候。”
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把偌大一个偏厅都填得有些狭小了,这些常年驻扎军营的武将,大多是直脾气,此事事关重大,一向英明的主帅竟然如此大意,这让他们不由有些焦躁,三三两两地议论着,也有人不时在厅内来回走动。
听到侍人通传桓歆到了,这才恭恭敬敬让出一条道,对在上位落座的桓歆行礼。
“主帅,建康去不得!朝廷不安好心,明显是打算摆场鸿门宴,瓮中捉鳖,主帅千万不能上当!”右将军陈琅素来是个藏不住话的,待一起身,立刻急切地向桓歆进言道。
斯文沉稳些的左将军李韬轻咳了一声,提醒陈琅这瓮中捉鳖用得极为不当,朝廷若是瓮,主帅岂不就成了王八?为防右将军再次出言不敬,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