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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服装生意的,大学便学的是服装设计,对古今中外服饰方面的东西广有涉猎。结合了以前所了解的知识,也观察了李氏她们所做的成品以及桓府后院女人们的衣饰,发现如今的绣艺确实还很不成熟,纹样乏陈可善,花式也远不及后世华美繁复。如此,对她来说倒是大有可为。

就算是照搬照抄,脑中也有很多后世广为流传的图样可用。更何况,她在国画上也算得小成了,画技出色不说,配色、造型、构图都颇有造诣,她完全可以根据时代特征灵活演变。新颖精美的绣样,再用李氏她们那手不凡的蜀绣技艺绣出来,成品的价钱必然会翻好些倍的。

于是她便打定主意,要用自己的画技来赚钱。不仅可以画出来李氏她们绣,还可以直接卖绣样,甚至,对书画市场有了了解之后,还可以直接卖画作。

考虑到她一个八岁小儿突然有了一手高超的丹青绝技太过惊人,所以才有了李氏看到她“学画”的那一幕幕。她打算用两到三个月做缓冲期,让李氏她们亲眼见证她每天的进步。这个时代,艺术方面国手大家辈出,她只是表现得天赋出众一些,倒也算不上太异常。

桓姚想着,光是有李氏她们这些自己人作证是不够的,再怎么也还得有个外人,以证明她并非是突然就有了画技,从而联想到灵神鬼怪的事情上去。是以画画的事情并未避了桓祎。

却不想,竟因作画的事和桓祎起了冲突。

第8章 冲突

这一个多月以来,桓祎总是一得空便来找她,她也耐着性子相陪,有时候会动手做些纸叠的小玩意儿给他,或者教他些后世男孩子喜欢的游戏,这些她前世用来哄弟弟的把戏,倒是把桓祎笼络得极好,断断续续帮过她不少忙。

桓祎虽然胸无城府,脾气却不算好。又一直被南康公主纵着,简直像匹暴躁的野马,在桓府里横行肆虐。但在桓姚这里,却几乎成了温顺的小绵羊。

对此,桓姚颇有些习以为常。在她看来,男孩子一向都不难哄的,单看她愿不愿意去做。前世她弟弟那么顽皮,不一样被她哄得服服帖帖。父亲的朋友家里面那些二世祖们,在她面前也都千依百顺。虽说一开始是她是打算用心讨好桓祎,但她第一次示好之后,桓祎就自动巴上她了,每日里各种殷勤讨好,让她觉得,其实古代的男孩子也跟前世的没什么区别。是以,对桓祎的态度,也渐渐随意起来。

伪装了一个多月新手学画的过程,桓姚也渐渐可以在纸上画了。

前世她从五岁开始习国画,天分出众,十几年间不止一次受到大家赞赏指点。去世前虽才二十出头,却也渐渐形成了自己的画风,在国画界称得上小有名气的新秀了。有这样的成就,也跟她每日里勤苦不坠的努力密不可分。

学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前世她身体并不好,为着作画,其实吃了不少苦。支撑她严寒酷暑也绝不间断练习的,自然是对这门艺术的热爱。如今,时隔一年多没摸到画笔纸张,实在是十分想念。

泼墨挥洒,用线条,色彩,光影,浓淡,留白等等来描述她心中眼中的世界,对她来说是一种享受。常常一提起笔来,便有些忘我。

昨天读到一篇写冬雪的汉赋,倒叫她突发灵感,临睡之际有了一幅寒冬风雪图的构思。若不是不想惊动李氏她们,她简直想当场起来画。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便在李氏她们专门给她准备的画室里头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