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6)

为什么要脑袋发热弄出这种寝衣,就算热一点又如何,忍忍就过了。

“不,三哥,你是我敬爱的兄长,我一直都是那般感激你信赖你,你别说这样奇怪的话……”桓姚说得动情,声音有些微颤抖,努力表达着自己的恐惧和抗拒,企图以此稍微打动他。

桓歆将她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阿姚,我知你聪慧,这些事你早就懂的,不是么?我不想做兄长,也不要你的敬爱感激。”他盯着她的已经水雾氤氲的双眼,传达着自己心中一直以来无可动摇的笃定,“我要你做我的妇人。”

说完,他也不再遮掩自己的想法,见桓姚张口欲驳,便狠狠吻上那引诱了他很多年红菱小嘴。

这力道太急太猛,直接撞到了鼻子。虽然有点痛,但这么些微的疼痛完全不能影响他终于品尝到肖想已久的红唇的激动心情,那柔软至极的触感,叫他血脉偾张。

桓姚被他粗鲁地啃咬着,又麻又痛,使劲地拍打着他的肩膀想要推开他,却全然被对方忽视。

桓姚又气又急,又被他堵着口鼻,很快就喘不过气了。正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传来知春温婉的声音:“七娘子,您的银耳汤炖好了……”话只说了一半,便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了,手中的托盘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桓歆向来五感灵敏,但适才第一次亲吻桓姚,实在太过沉迷,竟是完全未发觉有人靠近,直到托盘摔落发出巨响才被惊动,当下迅速地放开桓姚。

知春向来是个心思细腻敏锐的人,回过神来,顿时有些腿脚发软,这样的丑事被她撞见了,她还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吗?她碰地一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奴什么也没看见!”

桓歆阴骛地盯着地上的奴婢,随手一弹,拉响了桓姚以往用来传唤侍人的铜铃,不多时,在廊下轮值的两个丫鬟急忙跑了进来。

“将她堵嘴捆起来,交给赵六。”

知春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她是跟着桓歆手下许多年的老人了,不管是长史府还是刺史府,所有的奴仆,都是内院由周嬷嬷统领,外院由陈管事统领,奖惩也一律由两人掌管。桓歆这人赏罚分明,有功重赏有错重罚,在两人手中的从罚金禁闭到轻伤重残的都有,可只要进了赵管事的手,这人从此便再没有人看到过。因此,赵六一直是桓歆手下奴仆们口中的禁忌。

“七娘子救命!七娘子,求您看在奴服侍了您这么多年一直尽心的份上,救救奴!”知春凄厉地喊道,桓歆历来是个铁血心肠的人,求情也没用,眼下只有桓姚才是她唯一的希望。

桓姚原本正在顺气,又被知春的突然闯入给惊到了,如今见知春这无比惊惶的模样,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桓歆,这是想灭口。

来到这个世界五年了,她从未亲眼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即使她觉得方才被人撞见深感羞辱,但作为法治社会长大的人,仅仅是因为要保守秘密而杀人,她做不到。她无法眼睁睁看着有人在她眼前被抹杀,并且还是因为与她有牵扯的事情。

“三哥,不要。”桓姚连忙道。

桓歆回过身,看到桓姚身上的衣服,立刻脱下自己外头的薄绸大氅给桓姚披上,“你先进去。”

桓姚听到语气并无缓和,显见是还没改主意,看到知春绝望的神情,一横心抱住桓歆的手臂,也软下了刚才横眉怒目的神情,发挥她前世无往不利的对付异性友人的招数,一双柔情脉脉的烟波目满是恳求地望着他,一边晃着他的手臂一边拉长了声音软软道:“三哥,求求你了,知春是我用惯了的,人也可靠,便给我留下来吧!”

桓姚以往虽说对桓歆亲昵了不少,但何曾在他面前有过这样娇痴的情态,当下叫她晃得心神荡漾,只觉得千依百顺也无不可。

“那便依了你。”他不自觉软了态度,又严厉地对知春警告道:“守牢自己的嘴,今日之事若有一丝一毫泄露,我的手段你们历来知晓的。”

知春连连称是,千恩万谢地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