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鳞浪似的?,一片叠高着一片。
“你不许搬回去。”
好多声“燕徽柔”,她唤得不是很连贯,一声慢慢地过了,见没有回应,就又续了一声。
燕徽柔想,她这次是真的?醉糊涂了,一门之主的?威风简直荡然无存,若是明日日上三竿清醒的?时候,恐怕又是好一阵的?不自在。
心中那根绷紧了的?弦,到底又软成了黏腻的?蚕丝。
被她一口温热吐息,呼在耳旁,融融地化了。
江袭黛听不到燕徽柔的?回应,垂着眼睫暗自蹙眉,重申道:“不许搬……”
“好。”
些许烛光打在燕徽柔的?脸颊上,眉目温润如玉,只可惜现在江袭黛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终于开了嗓,紧了紧环着女人的?力道:“不走,好吗。”
“我只想说,门主很值得人喜欢,值得最?好的?一切东西,万不可妄自菲薄。”
“……你又骗我。”
江袭黛顿了顿,自鼻间闷出一声轻笑,她再接着笑了笑,那双眼眸也?盈盈地弯起,汪了一些醉时的?水雾:“燕徽柔,你总是说这样的?话,可你又不该。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燕徽柔的?心到底是动得更快了一些,听到这样的?话,她想起李星河,下意识抗拒起来,攥紧了一下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