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即使是韩玄龄,他也不好对其明言。
韩玄龄沉吟许久,才肃然道:“你烧了黑塔,杀了黑旗,那是立了大功,若是普通人为了救人如此冒险,我要赞一声他的勇气。但是此番你确实大大错了!”
韩漠微微点头。
“你身为一军主将,在营中藏着女人,本就是违反军规之事,若是让将士们知道,那是要影响军心的。”韩玄龄严肃道:“这本就是大错,你更错的是,为了一人之性命,却弃下一国之国运而不顾,这乃是大不忠之罪。三军主将,非常之时,丢下数万大军去冒险,小五,你真是好糊涂啊!”
韩漠惭愧道:“二伯,小五这次确实是做错了。幸好没有误了大事,日后绝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韩玄龄神情柔和下来,叹道:“你这孩子,在我韩家子弟之中,是最有智慧最有魄力之才,韩家未来的前程,还要仰仗着你们,大燕国的未来,更要依靠你们这些后起之秀撑起来。你的能耐,二伯并不担心,但是你身上有一致命缺陷,二伯却是甚为担心!”
“小五请二伯指教!”
“太重情义!”韩玄龄肃然道:“莫以为这是夸赞你。成大事者,若是太过在乎情意,就会公私不分,酿成大祸。你要知道,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有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名言,你若是因为感情牵绊,做事婆妈,公私不分,不但害了自己,还要连累许多人。在其位,谋其职,千万记住这话!”
韩漠郑重点头。
“只希望你真能记住这话。”韩玄龄叹了口气,“就怕你以后旧病复发,还要犯此错误。”顿了顿,终于道:“此番圣上将我从东海调来前线,你心中是如何想得?”
韩漠正色道:“二伯乃是朝中猛将,所经战事多如牛毛,小五侥幸打了两场胜仗,但是若要进攻魏国本土,却必须要二伯这样的大将坐镇才行。圣上此举,实乃万全之策,小五心中甚是钦佩!”
韩玄龄平静道:“你心中真是如此想?”
“确实是这样想。”韩漠肃然道:“见到二伯,小五心中踏实多了。”
韩玄龄凝视着韩漠的眼睛,缓缓道:“难道你没有听过别人议论?私底下有人说,二伯此番前来,乃是要从你的手中分权!”
第九二七章 隐患
韩漠听韩玄龄此言,不惊反笑,似乎听到最荒谬之事一般,问韩玄龄道:“二伯,天地之大,百人有百性,其中自然少不了口舌不干净之辈,这些话,就当没有进过自己的耳朵就是。”
韩玄龄淡淡笑道:“你不信这些话?”
韩漠笑声停下来,看着韩玄龄,真挚道:“二伯,今日我刚回营之时,部下就向我禀报,朝廷派来一员副将协助我进攻魏国,我当时并不知是二伯你前来,所以当时很为反感,而且也下定决心,管他什么副将,到了西北军,就得老老实实听我这个大将军的军令,若是稍有违反,我是定要借机铲除的!”
韩玄龄闻言,哈哈一笑,抚须点头道:“这才是大将军的气魄!”
韩漠凝视韩玄龄,平静道:“但是小五得知是二伯到来,心里的石头终是落地。”说到此处,他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件东西来,握在手中,缓缓送向韩玄龄,“二伯,这是西北大将军兵符,自今而后,西北军就交给二伯了!”
韩玄龄骤然变色,沉声道:“小五,你这是做什么?”
韩漠诚恳看着韩玄龄,“二伯,你千万不要误会。”顿了顿,才凝视韩玄龄问道:“二伯,你可知我为何抓着这枚兵符不放手?”
韩玄龄背负双手,盯着韩漠的眼睛。
“因为小五很清楚,我大燕世家争权,皇族暗起,这枚兵符若一直掌握在萧怀玉的手中还好,但是若落于其他非我韩族之人手中,我韩家的前途便将岌岌可危。”韩漠道:“所以为了我韩族的安危,我只能牢牢握住这枚兵符。但是如今二伯既然前来,以二伯的才干和威望,那是更适合掌握这枚兵符,这副担子实在太重,小五未必能够支撑得起。而且西北军在二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