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音轻轻屏住呼吸。

察觉到怀中女子的异样,闻人巽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

他如今年?仅十?九,有这样的反应实在再正常不?过,因为每日清晨他也会这般,但只要运转一段内功心法?,便能压制下去。

看着向?来叽叽喳喳的少女,此时安静得像个鹌鹑,闻人巽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运转起内功心法?压制,反而轻声说道:“毒素只能依靠互渡津液压制吗?你说,会不?会有其他更有效直接的法?子……”

极具暗示的低沉嗓音在倪音的耳畔炸响,倪音心头一惊,顾不?得其他,毫不?犹豫地当即坐起身来,“当,当然了,只能依靠互渡津液,你是大夫我是大夫,连我都不?知道有什么更直接有效的法?子,你从?哪里得知的?”

少女的语气坚定又果断,如果她?的脸上不?是一片绯红的话。

闻言,闻人巽也坐起身来,然后慢慢、慢慢向?她?靠近。

离得越近,闻人巽俊美逼人的脸庞就越清晰。

太近了……

倪音下意?识往后退去。

她?退,闻人巽仍在靠近,倪音一个没注意?倒在一侧的船沿上,一只宽大的手?掌及时垫在她?的脑后,闻人巽继续向?她?倾来。

见状,倪音赶忙伸手?按住他的胸膛,磕磕绊绊道:“真的,真的只能互渡津液,没有其他更直接有效的办法?,我没骗你,你不?要这样,现在在外面……”

闻言,闻人巽终于停顿下来,闷笑?一声,忽然伸手?从?倪音的发?间捻起一片残败的荷瓣,笑?着说道,“什么现在在外面?”

倪音看着闻人巽手?中的荷瓣,眼眸略略瞪大。

“你刚刚在想什么?”闻人巽忽然问道。

倪音:“……”

“什么也没想!”倪音打死也不?会承认,“那个,出来这么久,莲蓬都没采几个,快点,快点干活,不?然就吃不?到糖莲子了……”

倪音迅速岔开?话题,说话间,伸手?又要去采莲蓬。

偏偏闻人巽根本不?给她?面子,坐在一旁低笑?起来。

直笑得倪音甚至连耳尖都开始微微有些?发?烫,闻人巽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人太恶劣了。

倪音咬住下唇。

此时笑够了的闻人巽看着荷花旁,少女羞红的脸颊,眼皮漫不?经心地垂下。

只是逗逗她?罢了。

他对那种肮脏的事情一点也不?感兴趣,尤其是在见过自己的“父亲”狗一样趴在那些?女人身上,他的心中只余恶心。

闻人巽唇角的笑?意?不?变,眼眸深处却像淬了一层永不?融化的坚冰。

“闻人巽,糖莲子到底是你吃还是我吃?你就这么坐在这里看我一个人摘?”倪音直接恼羞成怒,公报私仇。

“来了。”闻人巽笑着说道。

很快,两?人就采了满满一船头的莲蓬,倪音甚至还选了几朵未败的荷花,抱在怀里。

等木船靠了岸,倪音依旧没将怀里的荷花放下,反而指挥着闻人巽将船头的莲蓬抱上岸。

进入屋子之后,倪音并没有理会身后的闻人巽,而是先找了个竹筒,装了点水,才将怀里的荷花插了进去,放在窗台之上。

“怎么样?”倪音看向?闻人巽主动邀功道。

闻人巽偏头,看着灰蒙蒙的屋子里,突然出现的一抹亮色,看了荷花良久,才轻挑眉,“不?错。”

“是吧?感觉光看着心情都会很好。”倪音叉着腰,有些?得意?。

欣赏够荷花,倪音才走到闻人巽的身边,剥起莲蓬来。

两?人边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边剥着莲蓬,没一会儿,就剥了小半盆。

倪音让闻人巽等她?一会,她?自己则回了趟家,将家中的糖全都取了过来。

把洗好的莲子放入开?水中煮两?分钟,捞起过凉水,去莲芯,再加入多?多?的糖进行?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