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这是?!” 贺楚洲被吓了一跳,赶紧蹲下帮他抹掉眼角残余的潮湿:“又做噩梦了?” 裴悉不说话,眼神湿漉空洞地盯着面前的人,被温声一哄,迅速蓄起的泪又一次滚落眼眶。 他哭起来总是没声,可越安静,周身情绪涌动就越厉害,洗亮的眸子要把所有委屈和难过都无声喧泄出来。 贺楚洲心都揪起来了,掌心紧紧贴着他的脸颊,试图把干燥的温度传递给他。 “是不是撞到哪里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疼了?没事没事,乖啊,我们这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