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2 / 3)

咱们就不要。”庞晋川撩开床幔,露出她的小脸,容昐转过头,望向他,看见他被刺穿的手掌,她伸出手摸上去。

庞晋川心下一喜,正要解释,容昐张开生裂的嘴唇,声音嘶哑的问:“疼吧,是我刚才刺的?”

“别担心,是我不小心。”他出言安慰,紧抓住她另一只手,他将她的两只手都紧紧包裹在掌心之中。

她的手很小,只有他的一半大,在这夏日之中却冰凉的很,他极力想捂热了。

“我忘了,不是故意要刺伤你的,那时我控制不住,做了什么,我也迷迷糊糊的。”容昐望着他幽深的双眸。

“我知道。”庞晋川的侧脸紧紧贴在她手上,容昐眼角缓缓滑下泪水,她轻声道:“可这个伤口就算好了,这个疤终究要留在那里的,真是抱歉。”

庞晋川一顿,眸色忽的阴霾下来,轻轻抿下嘴,哄着她:“嘘,嘘……别说了。咱们好好养病。”

他明白她的意思。

容昐转过身:“好,我养病。迟了,你也去睡吧。”

“我留下陪你。”庞晋川摸上她的脸,容昐偏过头,低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容昐。”

“我困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拉起薄被到肩膀上。

“好,你等会吃了药再睡。”他最后说完。

“嗯。”容昐点头答应。

等了许久,直到听到房门轻掩的声音,她才转过头大力的喘息着。

今晚,是从未有过的疲乏,困倦,刚做了什么事儿,她许多都想不起来,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波动。

但她知道,自己的确是病了,总归状态不是很好。

可深究起来,为何会这样?

她又是何时开始对庞晋川起了依赖之心?是车帘后的一望,还是那晚在大厅他紧握住自己的双脚时的心疼?总之,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后,庞晋川给了她一个喘息的机会,她也给了自己放纵的机会。

但终归是不同的。

是她错了。

容昐抹掉眼底的泪,爬起来坐起。

碧环端着药进来,见她起来,连忙放下药,帮她弄好靠枕头,碧环递上药碗,容昐闻着闻,皱着眉一口喝完。

“蜜饯?”碧环问,容昐摇头,要了水漱了口。

“太太,要奴婢陪着吗?”

“不了,你下去吧。”容昐闭上眼,碧环犹豫了下,走到门口时说:“太太要快点好起来。”

容昐不由朝她一笑:“去吧。”

好不好,都是自己的,总归是要过的,哭着也是过,笑着也是过。

只是如今这道坎儿,终究是迈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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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日起,容昐就努力让自己好起来。

她很用力想一些开心的事儿,做一些让自己高兴的事儿,请评书的来讲评话,让裁缝做衣衫,画了图纸让外头宝物铺的依样给她打造出来,还有谁今天逗她乐了,她就赏给那人金瓜子。

如此下来,所有的人,都卯足了劲寻着让她高兴。

有时是负责买菜的大婶回来,菜都还来不及放下就和她说起今日街上的趣事;有时是负责采办的寻了稀奇古怪的小玩意来,绘声绘色的演示起;还有时是长沣一副有进步的油画,容昐的时间被这些人这些事占的满满的,无暇顾及其他。

但偶尔夜里还是不成眠的。

几日下来,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又瘦了下去,庞晋川看着只是久久的沉默,除了不得不外出的公事,他大多时间都待在驿站,每夜总得听人说她睡下了,才放下心。

大夫来问脉时,又重新换了药方。

容昐吃了,一觉便能睡到天亮。

这给庞晋川留了一个机会,他可以在她入睡后光明正大的拥她在怀里,在她身边,躺一会儿,说一说话,摸一摸她越来越大的肚子。

即便她对他话越来越少,他也觉得在她身上获得了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