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得主席台上横幅都猎猎作响,学生的骂声和惊呼响成一片,我们这一处更没法幸免。
沙坑里的沙子被风卷起,站在中央的我仿佛经历了一场小型沙尘暴。
没多久,风停了。三级跳项目暂听十分钟,站在沙坑附近观赛的倒霉同学纷纷灰头土脸跑去洗脸,沿路嘴里还“呸呸”不停。
比较惨的是我。
我的眼睛天生敏感,迎风迎光久了就会掉眼泪,这该死的狂沙简直就是我的克星,它来了又走,我却只能捂着眼泪如雨下,又疼又辣得完全没法睁眼。
好在耿一直离得不远,看到我的窘况,像遛狗一样把我遛到教学楼的厕所。
耿一直听了这话直骂我没良心,明明他才更像给我导盲的拉布拉多。
我洗完脸,眼睛还是红的。
耿一直着急了:“秃哥,你他妈没事儿吧?红得吓人,眼睛里面不会出血了吧?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