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有些无语地扭过头去,体委严浩是个江吹无疑了,自己干什么他都能吹上两句。

但是当陆时走进派出所的时候,江肆周身淡定的气质瞬间消失殆尽。

蹲在地上的江肆,抬头对上陆时那双冰冷的眼眸之后,立马怂了,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他低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陆时此时脸色阴沉,正压着性子再跟警察沟通,警察不知道正在跟他说着什么,只是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不断地点着头。

陆时从进了派出所之后就没跟江肆说过一个字,陆时没让江肆站起来,此时的江肆正蹲在众人中间的C位,连头也不敢抬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他低着头眼神不敢看陆时,只觉得在这里蹲着的时间过得太漫长、太煎熬。

突然江肆一个踉跄,屁股上被人踹了一脚,差点摔倒地上。

江肆抬头,陆时眼神冰冷,“走。”

陆时只说了一个字,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江肆不敢抱怨,赶紧起身跟上去。

进了车里,江肆近距离地接触陆时,这才察觉到陆时的气压有多低。

陆时忙了一天,本来就很累了,偏偏还接到电话说江肆跟人打群架,让到警局领人,此时陆时不生气才怪。

江肆有些后悔了,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宁愿走回去,也不愿意跟陆时同坐一辆车。

19 管教谈话

陆时一言不发,江肆心里更加没底,双手绞着衣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老师?”

陆时不说话。

江肆咬了咬嘴角,低着头,“老师,我错了......我们这次也不是有意要......”

“闭嘴!” 陆时终于说出来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江肆吓了一大跳,用余光悄悄地瞥了陆时一眼,发现陆时皱着眉头,满脸严肃。

于是江肆闭上了嘴,开始装起鹌鹑来。

这个时候他才感觉到背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倒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刚刚打得激烈的时候被踢了两脚,但力道有些大,此时还在隐隐作痛。

一路无话,半个小时后,汽车驶进了金域华府。

陆时一言不发地开了门,气压低得让跟在身后的江肆有些手足无措。

“去书房等我。”陆时从进了家门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丢给他一句话就上楼了。

江肆不敢不听,也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乖乖到陆时的书房等着。

这还是江肆第一次到陆时的书房来,陆时的书房很大,书房一进门,有一张桌子,那是陆时平常办公的地方。左边摆放着几排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种资料和书籍,右边靠墙摆了几张椅子和茶桌。

陆时只说让他来书房等着,若是往常江肆肯定要坐着等,但是自己今天犯错,是万万不敢坐的,只能站着等。

不知道站了多久,江肆只觉得脚都要麻了,陆时终于推门进来,他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身子条件反射似地缩了一下。

陆时此时洗了个澡,换了一身灰色的居家服,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疲惫了,但脸色仍然说不上好看。

他坐在书桌前,揉了揉眉头,“说说吧,怎么回事?”

江肆低头说道:“我们今天和三班篮球赛,他们输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碰见了,就发生了点冲突。”

陆时冷笑一声:“你们那叫发生了点冲突?都进警局了!”

“谁先动的手?”陆时问到了关键点上。

江肆犹豫了,这该怎么说呢......是对方先扔的瓶子,但动手的话......

好像......也许......大概......可能......是他先动的手......

陆时用手指在桌子上敲击着,江肆不敢再犹豫,咬了咬牙,“算是......我......我先动的手吧......”

“呵,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