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竟然没有骂人,只是气恼道:“那纪氏算什么东西,还敢奢求她那孽障养在我名下,当做嫡子来养。我是疯了,才会这样给自己添堵。”
说完,不等言嬷嬷开口,她终于是下定决心道:“此事便依嬷嬷所言吧,你看看这院里,哪个丫头能入了国公爷的眼。”
言嬷嬷听着,忙缓声道:“殿下,您这样想就对了。只要给国公爷生下个哥儿,到时候,我们去母留子,这孩子定是把您当做亲生母亲来孝顺的。老夫人那边,也再没有理由在子嗣的事情上,挑您的错了。”
听言嬷嬷提及老夫人,长宁长公主又是一阵窝火,咬牙切齿道:“如今那纪氏且有老夫人护着,可老夫人身子是一年不比一年,我倒要看看,等老夫人去了,纪氏仰仗谁活着。”
这些年,殿下和老夫人的嫌隙,言嬷嬷尽数都看在眼中,只宽慰自家殿下道:“是啊,等老夫人一去,纪姨娘就只能在您手底下讨生活了。到时候,还不是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
很快到了暮色时分,裴蘅刚准备陪着外祖母用晚膳,宫女便进来回禀:“太后娘娘,太子殿下和二殿下过来给您请安了。”
隆庆帝子嗣单薄,所以薛太后对于周玺和周淳这两个孙儿,很是宠爱。
裴蘅听着外头的动静,紧紧攥紧手中的帕子,连指尖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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