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说日后,长公主虽身份尊贵,可比起长公主之尊,她首先是孟家的媳妇。
可现在,安国公死了,孟老夫人可不得疯了。
想到这些,薛太后脸色苍白的对着房嬷嬷道:“长宁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可还在府中?”
房嬷嬷又岂会知道,急急便差人去打听了。
看外祖母这般伤神,裴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外祖母。
毕竟这样的事情,上一世是没有过的。
斟酌了下,她开口宽慰外祖母道:“外祖母,此事许还有什么隐情。也不能全让安国公府一口咬死,说这些都是母亲所为。”
裴蘅说这番话,其实并非出自真心。
母亲是怎样任性的人,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
听她这么说,薛太后心中顿时一阵酸涩,外孙女这些年在女儿手上受了多少委屈,没想到,她非但没有怨恨,反倒这个时候还肯替她这个拎不清的娘亲说话。
关凭这一点,薛太后便对裴蘅更多了些怜惜,伸手搂了裴蘅在怀里。
裴蘅又哪里见过外祖母这样手足无措,只是,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低声道:“外祖母,孟家如今已是不比当年,这件事情怕是御史弹劾的折子,很快就会送到皇舅舅面前。”
“只是,这次不比上次,即便有皇祖母和皇舅舅护着母亲,怕是贵妃娘娘那边,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薛太后又岂能不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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