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官员,区别不过大小之分。

把邴温故和南锦屏放在亲戚桌显然不合适,最后只能安置在一桌都是小官的桌上。

这桌都是低品阶的小官,如果邴温故能考中状元,留京做官,品阶和这桌人差不多。

门人这样的安排也算妥帖,邴温故带着南锦屏落座。

桌上的人看见邴温故和南锦屏都是生面孔,并不认识,就想结识一下。

大家官职差不多,也算抱团取暖,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在下礼部员外郎,李涵,敢问两位阁下就职哪个部门?”曹涵热络地同邴温故和南锦屏搭话不说,还亲自斟茶。

曹涵双手捧茶亲自递给邴温故,邴温故接下,曹涵立刻就去斟第二杯茶。

邴温故没有半分露怯,“在下并无一官半职。”

曹涵停下倒茶的手,问:“小衙内?”

“非也,农家子。”

曹涵问南锦屏,“这位呢?”

邴温故虽然带着南锦屏见过不少世面了,也给他讲个很多东西,但这还是南锦屏第一次同官员对话,尤其这官员此时面色隐隐透出几分不善,邴温故怕南锦屏难免紧张,转头看向他,正好南锦屏也在偷偷瞥他。

邴温故在南锦屏眼中瞧见了一丝紧张,无声地用眼神安抚他,对他微不可差地点点头。

南锦屏被安抚住了,开口时,声音和神情还算自然,“在下亦是如此。”

曹涵不死心,“那你们怎会受邀参加候府老太君生辰宴?”

“我乃今科举子,候府小衙内陪其表兄返乡考试相识,未见过候府繁华,故而请小衙内带我们进来看看热闹。”邴温故淡然道,就好似没瞧见曹涵难看的面色。

南锦屏见邴温故如此讲,跟着道:“在下并未科举,不过写了几本话本子,得了小衙内欢心,今日为了见世面,央了小衙内带进来涨涨见识。”

曹涵的面部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下,看着被邴温故端在手中的茶和自己已经倒了一半的茶,重重放下茶壶。

“无官无职,也敢受本官的茶?”曹涵生气,他堂堂一个员外郎竟然亲自给一个无品阶农人倒茶,这两个白身怎么敢受的?

曹涵越想越觉得受到了耻辱,更觉得自己被瞧不起了,他不敢找候府的麻烦,就对身边之人挤兑起邴温故南锦屏二人,“这候府仆从太不尽心,竟然把两个白身分配到咱们这桌,这是瞧不起咱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