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凭什么他邴大郎就能读书识字,你们就得出来遭罪,赚钱供他读书。就这般掏心掏肺对他, 他有了一个赚钱的方子还巴巴地给了自己岳家。说来说去,这不就是防着你们兄弟几个吗。你们真以为那方子是白给的,要说南家没给分成,打死我都不信。”

邴家两兄弟只当自己听不到李氏挑拨离间的话,邴四郎道:“南叔南婶,给我们兄弟每人四十块豆腐。”

村里好事的可不止李氏一个,有人故意挑事道:“哎呀,你们兄弟几个还不知道呢吧,你们大哥才走。好像是特意过来教南家人新方子的,千张和豆腐脑,可好吃了,卖得特别快。豆腐脑好像都卖光了,千张也没几张了。你们要不要也买些千张,千张特别好吃,肯定很好卖。”

村里人说这话的时候,冯三郎带着冯家兄弟赶来了,正巧听到。

昨天邴家那场闹剧,冯家兄弟全程在场,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方子没叫邴家收回去,他们才过来南家进货。

本来以为至多也就这样了,万万没想到邴温故竟然胆子这么大,还敢再给南家两张新方子,这不亚于挑衅邴家兄弟了。

冯三郎赶紧转头看向邴四郎和邴二郎的反应。据他娘子所言,他这个二弟可是个刺头,脾气挺炸的,昨天也是他先动手打人的。

邴家两兄弟心里咕噜噜冒着酸泡,那也没用,谁让方子是邴大郎的,那家伙现在六亲不认,独断专横得很。

“南家叔婶,那豆腐给我们每人拿二十块就行,剩下的给我们每人来二十张千张,”邴四郎就当自己是聋子瞎子,啥也听不到看不到。

苗氏露出适当的微笑,“那个啥,不是婶子记恨昨天的事情不给你们拿,而是婶子做不得主。你们大哥走的时候特意交代过了,以后咱家不准拿东西给你们卖。”

南父身为受益方,都觉得这事情做的太过了,这不是加剧矛盾吗?邴家兄弟这咋可能忍!

不过说实话,今天邴家兄弟还能和和气气过来进货这件事情本身就挺令南家人吃惊的,暗暗佩服邴温故的手段。

南父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道:“要不你们去问问儿婿?”

吆喝!聚集在南家的村里人都瞪大眼睛,惊奇地望着南家众人和邴家兄弟。

至于冯家兄弟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完全不理解邴温故那脑回路。

不过冯三郎通过昨天一天之事就看出来了,现在的邴温故可不是以前那个邴温故了,看着有情有义,但千万别踩到他的底线,否则最绝情的也是他。

于是作为在场同邴家兄弟最亲近的冯三郎,识趣的没有选择替两个妻弟出头,全当自己是一个透明人。

“南家大嫂子大兄弟,你家不地道啊,这不欺负人呢吗,明明是人家邴家的方子,怎么现在还连人家进货都不许了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哪里都有,火上浇油,“邴家几位兄弟,你们就这么忍了,这都骑在你们脖梗子上拉屎了!”

李氏抓住机会添油加醋,“你们几个兄弟如果不把这事掰扯个明白,以后家里还哪有你们说话的份。要是你们信我,就把南家小哥儿撵出去,那就是个狐媚子,你们仔细想想,邴大郎是不是从要娶南家那个小哥后有的疯病?”

不知道内情的人,真有可能被李氏这番歪理邪说鼓吹动摇了。毕竟明面上看,好似确实是这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