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他脖颈那个新增的咬痕上。
“前辈,”季云琅打开窗,把那块帕子举到眼前,对着月亮欣赏上面蹩脚的走线,问他,“你弄这个,弄了一整天?”
江昼:“嗯。”
其实不是,一多半都是之前弄的。
季云琅握着帕子,反身坐到窗台上,背对着月光朝他勾出一抹笑,“那你知道,你做这些的时候,我在干什么吗?”
当然知道。
江昼不出声。
季云琅摩挲着那块帕子,“我抓到我师尊了,你给我绣帕子的时候,我在跟他亲热。”
江昼没什么反应,季云琅仍在自顾自地说。
“不过他又走了,又装出一副绝对不会离开的样子骗我,你说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对我?因为单相思就是这样,你想着我绣帕子的时候,我在跟他亲热,我不会想你。而我想他的时候,他在想别人,同样也不会想我。”
江昼微微皱眉,“想别人?”
为师跟你亲热,还能想什么别的人?
季云琅没理他,把那块帕子丢出窗外,关上窗,路过时跟他擦肩,目不斜视,“我要管教孩子了,前辈请回吧。”
江昼没走,在那扇闭上的窗前站了好一会儿。
他给季云琅送帕子,本意是不想季云琅在他离开后难过,可这么一看,季云琅显然更难过了。
江昼束手无策。
每次江昼在面对季云琅的事情上束手无策,就会想,江逝水和云征月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