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他十六岁那年说起。”
江昼在楼上添油加醋地讲自己怎么欺负诱骗他们的儿子,不准他找媳妇,只准跟自己好,从小教他要喜欢师尊,听师尊的话,永远跟师尊在一起,一字一顿,句句清晰。
楼下,季云琅被大猫整个抱在怀里,捂着嘴,早已挣扎了许久。
他听着上面江昼乱编,心想,江昼要是真有这些觉悟,才不会让他单相思那么多年,也难过那么多年。
江逝水的金光元神在屋里焦虑地乱窜,吼道:“十六岁!十七岁!十九岁!他倒还知道循序渐进!禽兽!白养他那么大了!禽兽!”
季云琅本来胸口就闷,被大猫这么捂着没一会儿就要晕了,一看他晕,炭炭就急忙松开捂嘴的爪子让他喘气。
季云琅躺在大猫怀里,看着乱窜的金光,叹了口气道:“爹,你别骂他,是我先喜欢他的。”
江逝水猛然冲过来,对着他的脸和脑袋一通乱揉,“别给他找补,二仔,你才多大,他多大了?是不是他骗你?强迫你?你说,爹给你出气。”
“不是,”季云琅让他揉得烦,抬手去挥他,“我先喜欢他,先强迫他,什么都是我先,他上面那些都是乱说的,他没欺负我,就是想气你们。”
金光闻言蹿得更厉害,“他为什么要气我们?长大了就这么不乖?”
“因为他生气了,要让你们也生气,心里才舒坦。”季云琅在大猫怀里挣,“你放我上去,我替你们哄哄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