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他要给季云琅包扎,喂他喝药。
然而等他带着季云琅赶到家,看到的只有破损的大门和被洗劫一空的宅院,开满花的树被砍成半截倒在地上,他给季云琅做的秋千被劈得稀烂,所有的门窗都被砸坏,房间里面空空荡荡,连个茶杯都没留下。
院子的正中央,斜摔着他用来插花的那个花瓶,季云琅给他送的那枝花离开水已经枯萎了,被一把八方域最常见的兵器狠狠穿透,扎进地里。
那把兵器直直立在院中央,恶毒又嚣张地宣告着胜利。
他一直不出声,季云琅问:“怎么了?”
然后从他怀里出来,看不见也站不稳,摇摇晃晃的,启步要往院里走,“到家了吗?”
江昼抓住他的手腕,又把他带回了怀里。
季云琅不解,但是已经没有力气再从他怀里挣开了,脑袋搭在他肩头,用很虚弱的声音说:“身上很疼,我想躺一下,师尊,我们不进家门吗?”
听江昼不出声,季云琅又自顾自地把脸埋到他颈窝,开口给他道歉。
“你让我在家等,我没有,让我去劫亲,我也没劫成,云家突然多了很多守卫,我藏不下去了,只能下山,刚下山就碰到了那群八方域人,萨孤蛮早就想杀我了,我和炭炭脱不开身,跟他们打了很久……可是我明明守住通道了,他们怎么会全跑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