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忍不住笑了。尽管每一声笑。都扯痛他痛入骨髓地伤。但是。这笑。还是从心底无法控制地发出。他伸手。却见她又是一副戒备地样子。他又忍不住笑了。这小狐狸。真地十分有趣。
明明心底讨厌他。却又因为他受伤而愧疚。她总是在善恶之间徘徊。然后烦恼于由此而来地选择。
忽然。他很羡慕她。因为。她地人格。无一缺失。
他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药瓶。和一卷纱布。摆到夜熙蕾地面前:“喂。你总要帮我包扎一下吧。”
“哦。”她从他手里挖走药瓶和纱布。带着三分戒备走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要假装放浪?”
她看似随意地提问让他微微一怔:“什么叫假装放浪?”
“就是和陆之爹爹一样啊,假装放浪不羁,假装不正经,然后让身边所有人,都讨厌他,为什么?”
他别开脸,看向没有夜熙蕾的另一边:“我没有假装,你不要自作聪明。”
她看看他,瞥开目光,神仙也说谎。她拔开了瓶塞,闻了闻,清香四溢,她想了想,猜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洒在伤口上地。于是,她也没问就洒了上去。
“啊!”却没想到,甲某人竟是痛得跳坐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因为极度疼痛,而绷紧,“你能不能说一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
她耸耸肩,一副无辜的神情。
他眉角直抽,双手紧握成拳,一层汗,爬上了他的全身,他对着她那副无辜的脸,无奈而无语。平静之后,他坐回原位。她开始给他包扎。
房间变得寂静,只有她绕纱布的轻微的声音,每次经过他地伤口,那已经腐烂的血口,都让她竖起鸡皮,忍不住嘀咕:“下次再也不去魔界了,真恐怖。”
他没有说话,低垂着眼眸,睫毛微微跳动,似乎在想别的事情。
“百里容到底是谁?”忽然,他沉沉问。她看了他一眼:“我夫君。”
. “我知道,我是问他的身份。”
她包扎的手微微一顿,随即狠狠一抽手中地纱布,伤口被瞬间用力压迫,让他又皱眉抗议.:“你不能轻点吗!”
“对不起,我向来笨手笨脚的。”她撇开眼,在他肩上打了个结,说来一声好了,就转身欲走。
“喂,你没回答我的问题。”他声线更加下沉。
她耸耸肩,一脸迷茫:“连你这个大仙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不如你等他回来,自己问他。”
“他几时回来?”
“不知道。”她挑挑眉,坏坏笑,“大仙,你对我夫君那么感兴趣,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甲某人愣了愣,苍白的脸色上多了一份青,眉角抽了抽,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一层薄薄的霜,爬上了他的全身,夜熙蕾看着发愣,好奇上前,轻触甲某人表面的那层冰霜,她微微吃惊,竟是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