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睡着,灼热的视线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专注的看了片刻,不自禁的伸出手去触碰,被男人眼疾手快的控在半路。
傅臻低头,瞳孔很黑,“做什么?”
罗浅嗓音嘶哑,撅嘴控诉,“小气,碰一下都不行。”
男人笑了,直接将人抱起放在腿上。
小妖精笑眯眯的勾出他的脖子,软的跟水似的,她现在特别喜欢黏糊的感觉,总觉得亲密就应该像连体婴儿一样,时时刻刻融在一起。
可这种想法,对以前的罗浅而言,简直是部可怕的恐怖片,光相信都觉得恶心。
所以,很多人不是天生的情感缺失,她只是没有真正尝过糖的滋味,一旦沾染上,便再也忘不掉那抹腻人的香甜。
“罗浅。”
他突然很认真的叫她名字,看她的眼神略显深沉,“我不喜欢别人说谎,更不喜欢你说谎,所以不管发生任何事,我希望我们之间是坦诚的,你不可以骗我。”
妖精怔住,脑子发懵,“你突然说这个干嘛?怪吓人的。”
傅臻沉默片刻,淡声道:“没事。”
他不愿说,罗浅反倒不依不饶起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傅臻!”
男人看着她,很长时间没说话,直到妖精被盯的不太舒服,再欲开口询问,男人淡声问:“昨晚,你到底在哪里?”
罗浅迷惑的眨眼,“我不是说了么,我睡过头忘了时间。”
“睡在这里?”
她如实回答,“我妈咪家。”
男人停顿一秒,又问:“只有你一人么?”
罗浅抿了抿唇,说不上哪里不大舒服,“你在怀疑我?”
傅臻声音低了些,“你觉得这是怀疑?”
小妖精呼吸一冷,瞬间黑脸,刚腻在他身上跟小动物似的,下一瞬用力挣来男人起身,居高临下的看他:“那你为什么要用审问的语气,我是犯人吗?”
“我没有这么想,我只是,想听实话。”
他的语调轻蔑高傲,听得罗浅也来了气,她冷笑了声: “实话就是,我整晚跟其它男人待在一起,故意放你鸽子,你满意了吗?”
傅臻没说话,目光直直的盯着她,眸底一点点灌入墨黑的光,看的她越发难受。
她生着病,没力气跟他吵架,只想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的待会儿。
“我去睡了。”
男人依旧默声,直到妖精受不住这种注视,穿过他要去房间。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掐的用力,他的呼吸声沉重且弥乱,强压着努力平缓。
片刻后,他缓缓抬眼,原本压迫感十足的眼眸一扫阴翳,竟散着清润的亮光。
妖精微愣,“你...”
“生病不要一个人睡,我陪你。”
她讶异他反复的情绪波动,喉间堵着说不出话来,呆滞的看他合上电脑,被他牵着进入房间。
卧室的床头灯拧到最小,她抬头,只能隐约看清他的侧脸轮廓。
良久,两人沉默的一言不发。
晃过那股子较真的拗劲,罗浅咬了咬唇,主动开口说话,“唔...我刚才的话....”
“不用解释。”
男人打断她的话,低头看她,笑了下,“你说的是气话,对么?”
妖精见他神色缓和下来,轻喘了声,娇嗔的瞪他,“谁要你凶我的,活该。”
傅臻侧过身,伸手将她抱进怀里,他抱的很紧,紧的恨不得挤碎她的骨头,将她完全镶入他的身体里。
“罗浅。”
他埋在她颈边,语调稚气的像个少年,“我以后不会再去追究真相和细节,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如果你想骗我,就藏一辈子,不要让我知道。”
小妖精一脸懵然,“傅臻....”
男人的声线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如果再失去一次,我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