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没了力气,难以形容是愤怒是失望还是怎么样。
寂寞的竞技水平虽然下滑了,但是暂时还能稳在一队。
可是他现在的心态
楼道边窸窣的响了一声,声音很小,谢辞扫了一眼:出来吧。
看到俞欢怯怯走出来时,谢辞在心里说了一句卧槽,他本来以为是老段的。
如果知道是俞欢,他根本就会假装不知道有人在那,因为谢辞现在面对俞欢根本没法静下心来,他虽然努力的做到了公正,可刚才寂寞说的那些话,又让谢辞有些心虚。
可是俞欢看着他,休息室的走廊里面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光斜照在他脸上,俞欢的眼里映着这座城市的灯光和月光。
谢辞忽然觉得就算做错了也值得。
你都听见了?他问俞欢。
嗯。俞欢点了点头,我没想偷听的,但是
没事儿。谢辞笑了笑。他每次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本来冷清的神情都变得很勾人。
噗通。
俞欢感到自己心跳失速的声音。
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谢辞忽然问。
俞欢愣了愣:你是说哪个方面?
随便。谢辞说,什么都行,我只是想听听。
我俞欢纠结了一会儿,他想问谢辞是不是真的欣赏自己,又想问谢辞为什么带自己,但最后他问了一个跟这些都无关的问题。
寂寞是不是暗恋你啊?俞欢问。
谢辞怔了怔,笑出了声: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而不自知的人呢,俞欢心里想。
现在月光明亮,而你眼睛里的光比月光还明亮。
你笑着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因为我暗恋你,所以我觉得全世界都是情敌。
他那样子很像个爱而不得的小怨妇。相比内心的波澜起伏,俞欢的回答可以说很苍白了。
寂寞的心态不太好。谢辞叹了口气,他的状态在下滑,所以很有危机感,变得全身带刺,前些天我问过老段,老段说这种情况需要耐心引导他。
本来我已经决定,他回来之后我要忍让他一些,可他没道理把矛头转到你身上,你是无辜的。我只想跟他说清楚,我不会偏向你,他也不必对你有敌意,但他却听不进去。
俞欢轻轻嗯了一声。
谢辞明明可以什么都不做,等着台哥和老段去分别谈话的,他明明也知道寂寞是不可能被劝动的,可他还是追出来了。
因为是队长,即使自己生性冷淡,不善交际,谢辞还是尽量把该扛的不该扛的责任都扛在了肩上。
透过厚厚的暗恋滤镜,俞欢在心里呐喊,Zed天下第一!
怎么了又?谢辞伸手在俞欢脸前头晃了一下,我发现你特别喜欢发呆。
我俞欢本来想遮掩一下,可一眼看去,月色在谢辞身上镀了一层银色的柔光,像是梦中降临的天使。
我在想你真好啊。俞欢说。
谢辞愣了愣,场面一下沉默了。
坏了。
俞欢的心里咯噔一声,我刚才说了什么啊?
半个月来这是谢辞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可能是太高兴了,整个人都飘了。
也可能是这月色太清朗,可能是谢辞的眼睛太勾人,让他好像喝了假酒。
他绞尽脑汁思考着,该说点什么化解这种尴尬,却又有些不舍得打破这带着暧昧的沉默。
然后谢辞把手往前伸了伸,指尖似有似无的拂过他的脸。
谢辞觉得自己才是喝了假酒的那个。
俞欢说,你真好啊。
俞欢像个小鹿似的看着他。
那时候谢辞的手还举着,因为刚才他拿这只手在俞欢的脸前面晃了一下。
离俞欢也就五厘米的距离。
于是。
于是他就摸了上去。
指尖一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