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寻到了也不要暴露,远远地暗中保护即可。”
“是。”
“还有那个林安之。”沉吝冷冷看向幽深回廊,下颌线紧绷,抿了抿唇吩咐道:“找出来杀了。”
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花园静得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这座城堡时隔几个月又猝然换了主事人。
沉佑虽然面冷心硬,但好歹是按在继承人模子里教养的,算得上兢兢业业,事必躬亲。
换了沉吝这个不着四六的纨绔,只要火没烧到眼前,就装作不知,乐得躺在花园凉椅上晒太阳。
四下无人,沉季坐在她大腿上看书,不安分地踢着小脚,脖子上的项圈随着摇摆。
嗯,就是那只他亲手选的、与自己发色相近、镶嵌红宝石缀着小花边的羊皮项圈,此刻正略松垮地绕在他脖子上,堪堪遮住那一圈白纱布。
红宝石衬着太阳光,晃得沉吝眼睛疼,她眯起眼,嫌弃道:“戴这劳什子做什么?碍着伤口透气不好恢复。”
“唔,缠一圈白布丑死了,别人还以为我想不开上吊了呢。”沉季还不方便扭脖子,一手撑着她的小腹半转过身,笑得没心没肺,“阿姐既然给我了,我就可以戴嘛。”
沉吝翻了个白眼,轻嘲:“你这副样子是好看了,哪里是贵族少爷,倒像只养在金丝笼子里的小狗。”
这话别人说肯定不行,但从沉吝嘴里出来,沉季只觉得阿姐真的是在夸他。
努力地转过身,他伸长脖子,炫耀着仿佛军功章似的项圈,忍痛咧了咧嘴:“汪――”
沉吝一噎,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粉唇微嘟,五官比之前更立体了些,轮廓还带着些少年气,卷发长了一截,正好披在肩头。青黑瞳仁流露着依恋,即使是只小狗,也乖得让人心疼。
她觉得喉咙有些痒,手也有些痒,轻咳一声,没忍住捏了两把他软糯的大腿,不自然地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