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用指腹蹭着木盒秃角,机灵的大脑什么辩驳的托词都想不出来。
从昨到今被她搓磨了几回,沉佑连口牛乳都没喝,肚子里的胎儿可能是饿了,也可能是感知到爹爹突然激荡的情绪,踢着肚皮内壁闹腾了几下。
“唔。”他撑在桌面,睁大眼眶强忍泪意,侧头瞪着沉吝,“你就那么…那么在意他,可以为他豁出性命?”
这让她怎么回答?
沉吝迅速抓回理智,紧急想了一瞬。沉佑现在情绪激动,这种情况下怎么解释都不好使,不如直接行动来得更有效些。
“般般。”她将木盒丢到桌边,逐渐靠近,“我真的没事,不信你摸摸?”
“我,嗯!”
沉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翻身压到桌上。
沉吝一只手摁在脑后,劈头盖脸噙住他苍白颤抖的唇。
另一只手抓起两根冰凉的手指,径直往她腰侧的伤口捅去。
“不!嗯啊…别!”
不像是让他去碰别人身上的伤,倒像是有浑水猛兽要吃了他。沉佑拼命往回缩,一边疯狂地摇头,晨露似的泪花从他惊惶的眸中溢出。
沉吝笑一声,危险又带着点残忍的意味:“早就不疼了,哥哥若不信,戳进去看我喊不喊疼?”
“不…不!长离,你别!”
那空洞的伤口有如恶魔深渊,沉佑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手往身后藏,却拧不过手腕上那只纤白有力的手。他上挑的狐狸眼如一汪永不枯竭的泉眼,流出无尽的慌张与忧伤。
是怀孕让情绪敏感多变的关系么?哥哥以前可一点儿都不爱哭呀。
沉吝心头微涩,松开了手,去擦他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