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忙扶起他,说道:“不敢不敢,在下就是,不知道客官有什么吩咐?”
见四九笑得和气,杨孝也有了几分勇气。
“掌柜的,我想在这里找个活儿干。”他生怕四九拒绝,紧接着说道,“我能吃苦的,我有力气,只要给我和我儿子一口饭吃,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这么说,倒让四九很是意外。
来南华楼吃饭的多,来找活儿的倒是罕见。
四九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是哪里人,做什么的?你儿子呢?”
见他没有一口拒绝,杨孝心里一喜。
“我是京城人,平日做些短工讨生活,我儿子就在那边儿坐着呢,他六岁了,很听话的,他娘春天的时候没了,我一个人带着他……”
提起这大半年的艰辛,杨孝的眼圈不由得红了。
四九听他说完,沉吟了片刻,问道:“你说你过得不容易,那为什么还会来南华楼吃饭呢?”
他作为南华楼掌柜,自然会多多关注顾客的情形,方才杨孝父子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原因无他,跟其他客人相比,杨孝和杨海穿得实在是太寒酸了。
不过来者都是客,他并不会以貌取人,哪怕这爷俩吃过饭付不起帐,也有其他法子解决。
只是在看到杨孝照常付了账之后,他就不再多过多关注这一对父子了。
谁知杨孝吃过饭却不走,还找他要找活干。
这就让四九起疑了,南华楼的菜虽然不算特别贵,可吃顿饭也要花上不少,对杨孝父子来说,吃这么一顿可以说是非常奢侈了。
既然没钱,为什么还要花这么多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