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头发大概还要十分钟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冰箱里拿点吃的、用书房电脑,或者收拾一下客房你今晚休息,如果你也要洗澡的话二楼也有洗漱间,衣服也有买几套备着,衣柜里翻翻。”

两仪话语十分日常,像是在接待普通朋友。

降谷零含笑听完,如果是同事她会更生疏一些,能戒备地坐在沙发对面隐隐对峙到凌晨三点。

而现在,等两仪说完,降谷零抬起头,迷昏剂似乎在这一刹那生效,他的语气低沉且虚弱:“如果说做什么事都可以的话……我有一个请求。”

两仪已经拿起矿泉水瓶,偏头问他:“什么事?”

是什么请求呢?降谷零一瞬间说不出口。

他的药性已经消解了,毕竟如果人还是迷迷糊糊的状态,他根本不敢路上开车。但或许是屋内的暖气太足,他的情绪要被暖意融化,请求突破理智,流淌化为声音。

降谷零突兀意识到,他这一刻想开口说的是,[我能拥抱你一下吗?]

这种话肯定问不出口,完全是职场性丨骚扰。

并且,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话?因为产生好感了吗?

在奋力一搏、于生死线轻盈徘徊后暂时松懈,又因为可能得到康帕利的信息而感到喜悦,因此产生这种奢侈的错觉吗?

“也没什么……这次工作任务结束后,我们有机会一起再过来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