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吃了个八分饱,玳就打算撤了,和邻桌告了辞,就带着沈漱流隐遁。
沈漱流一句话也没闹,乖乖地跟在他后面,眼睛盯着玳的头发,又低头去看他随走路时自然摆动的手。
看了好一会儿,玳都想问他要干什么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左手小拇指被轻轻勾住了,还撒娇似的轻轻晃了晃。
玳偏过头去,就看见个那人被抓包了一样,红着耳尖对他抿唇一笑,好像羞涩极了。
明明是很小的一个动作,玳却被纯情的沈漱流弄得脸红,回过头去抿了抿唇,忍不住也笑。
两人的小拇指勾在一起,随着走路的动作轻摆。
寒季的风很冷,吹得指尖微凉,两指的磨搓的那块皮肤却生了热意,慢慢传到心底,又涌向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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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季月朦星稀,近林远山都抹着或浓或淡的墨色,地上的雪却泛着莹莹微光,踩上去,就会落下一个失了萤火的脚印。
两人四印,一路慢慢地走,一会儿也看到了家。
他们家挺偏,少人活动雪落得也多,一堆堆叠在树下山下,石板小道上也覆了薄薄的一层。
沈漱流还记得白天答应玳的,要给他堆雪人,见他忘了,扯扯他的袖子,小声道:“哥哥,还没堆雪人呢。”
玳见他眼里亮晶晶的,还以为是他喝醉了小孩子兴致上来了,想玩雪,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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