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玳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小仓鼠。

沈漱流用手指揩去他脸颊上不小心沾到的酱汁,随口道:“我打算把旁边那块地整一下,种一些东西。”

“种一些东西?”玳愣了愣。

“嗯,”沈漱流道,“就像祭司种草药那样,不大一块,种点经常吃的调料和果子。”

之前自己一个人过,想吃什么就直接去打去摘了,现在多了一双户口本上的筷子,吃饭都“精打细算”,精致起来了。

而且天气炎热,闷在家里无事做,总让玳跟着沈漱流顶着大太阳往外跑也不好。

有家室的男人自然要多考虑一点:

而且沈漱流小时候就是跟着外公外婆天天种菜插秧的,兽人大陆的植物生命力又更强,虽然他是个半吊子,但是浇浇花种种菜什么的也够用了。

毕竟种花家的种地基因可不是盖的。

只是玳有点疑惑:“那不是只有祭司才能种的吗?”

沈漱流诱导式地反问:“祭司有这样说过吗?”

玳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

对哦,祭司没有说兽人不能种。

沈漱流:“是因为兽人没有亚兽细心,也耐不下性子种草药,所以祭司才没有收兽人。”

玳点点头,“你说得对。兽人力气大也容易弄伤药草。”

顿了顿,又微微皱眉,“可是我们力气也大……”

“没事,种菜比种草药容易,种不活就不种了。”沈漱流道,眼里露出点笑意,“下午就去移栽,有什么你喜欢的花花草草,我们也可以种一点。”

玳红了红脸,抿唇小声嗯了一句。

沈漱流说的那块地就在自己门口边上,他住的偏僻,自然空旷地方大,洞口左边恰好没有树木遮挡,阳光充足,整点地来种菜刚刚合适。

沈漱流变成兽形大材小用地用爪子刨地,没一会儿就整成两个略长方形的小凸块,黑土肥沃疏松,一看就适合种菜。

玳在一旁看得目不转睛。

沈漱流拿了框子,又变回人形和玳出去采花挖菜。

花了好几天时间,才完全弄好菜地。

两块小菜地,一块种着七八棵瀑布果,一点生姜,蒜,两棵鲜红的圆辣椒,和生长速度快的几样野菜,另一块种着果薯芋头和小土薯,果薯藤生,沈漱流还特地围了坚实的篱笆让它爬上去,间种在一行行小土薯和芋头里,果薯藤上开满了矮牵牛一样的蓝色小花。

美丽的粉槐树也挖了两棵回来种在菜地边上,树下种着几棵老新共生的酸果。

山泉水汩汩流动,清澈甘甜,是沈漱流本来当做生活用水,特地从山上引的,现在用来浇菜恰好,伴水而生的水菜也种了一点在下游,清脆鲜嫩。

洞府是凿空山体一块的,斑斓的云雾花可以直接种在门口。

云雾花不仅好看,花期还漫长,会开整个炎季,寒季还会长白色的云雾果,咸甜带点辛辣,十分好吃。

之前抓回来的几只咕噜兽崽子被沈漱流简单圈在了不远处,那里杂草丛生,还有部落里的树阴挡着,不怕它们会饿死晒死。

部落三面环山,都做了兽人居住地,山另一边的野兽也不敢闯到这里来,虽说不能和以前比,但那几只黑崽子也可以说是相当惬意了。

客厅里面也增加了一点绿植,恰巧喜阴的宣格花被沈漱流挖了几棵带回来,种在小石盆里,摆在大柜子上。

玳看着那绿意葱葱的宣格花,又想起山谷的事,鼓着腮帮子问沈漱流那天是不是故意装哭骗他的,沈漱流一笑,说:“你猜。”

玳气得不行,直接转过身去不理他,沈漱流又是赔笑又是自骂,把人圈在怀里哄了半天才好。

之后又花了点时间,把从洞口下山的路整了阶梯,铺上了苍青色的方板石,沿路种上生命力顽强的野球花,一颗一颗小球一样,花色是缤纷的白。

整个沈家焕然一新,颇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