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怎么突然就死了?”
江逸尘惊慌失措地看着江慈的尸体,有点所料未及!
他浑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捂了江慈多久!
行窃被抓,做贼心虚,他捂着江慈,就整整捂了半柱香的时间。
江慈呼吸不畅才剧烈挣扎,他却误以为江慈想喊人来抓他,每到遇到江慈剧烈反抗,他也更加凶猛地压制。
江慈浑身筋脉尽断,本就连普通人都不如,又岂能受得住他这般折腾?
“我不想杀你的……是你自己死了……别怪我……”
“别怪我……这都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江逸尘心虚战战地摇着头,远远退开,远离江慈的尸体,然后飞快地打开房门,就冲了出去。
他第一时间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等平静了一下心情,又觉察着外界安静如常,这才再次动身,往云家庄外面逃去。
刚杀了人,他心虚得紧,心跳以超常的速度在搏跳着,他当然不敢走正门。而是从山上,绕了一圈,穿过无数荆棘,刮得浑身是血也毫不在乎。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离开云家庄,浑身褴褛地走上了大道。
他激动、兴奋,拿着那一袋子江家数百年的积累之宝,几乎时时刻刻都感觉自己从今以后必定出人头地,无人可挡。
但一时激动之后,他又想起了江慈之死!
那个曾经他最为敬重、最为畏惧的慈爷爷,竟然被他亲手杀死!
起初,他还是有些自责之心的。
但是越自责,他就越害怕!
害怕亲人的斥责、害怕一切熟悉人的责骂……
更担心,以后事情暴露,江若曦那些人将会怎么样对他呢?
“他们若是知道了,必定会为江慈报仇而杀了我!”
江逸尘不用想也猜得到结果,随即,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强行抹杀掉心里的自责。
“无毒不丈夫,既然干了,那就要干得彻底,怕什么?反正江慈都已经死了,又没人看见,谁能奈何我?”
恶念一起,他自责之心再也不复存在。
疾疾冲刺在大道上,他的脑袋里再也不去想江慈的事,只想着以后自己将会如何飞黄腾达?如何出人头地!
“哲公子说过,只要我拿到龙魂勾玉,他就会介绍我去‘朝阳宗’,我江逸尘以后注定不凡!”
“你们那些乡巴佬,以后注定要巴结我,倚仗我!所以我现在做的,准确来说,也是为了江家着想!”
“以后,你们一定也能体谅我的!”
他为自己找借口,而且越找借口,越心安理得。
迎着月光,他一路上癫狂地自言自语,直到黎明时分,才赶到了邀月楼。
一入关,他就被人拦住!
他冷冷一哼,虽然浑身褴褛,却趾高气昂。仗着有龙魂青玉在身,他又找回了曾经的骄傲:“你敢拦我?我要见哲公子,我有紧要的东西要送给他,若是耽误了,你可负责得起?”
许是项哲早就通告过关卡的守卫,那守卫虽然不喜欢江逸尘的态度,还是将他的话转达给了哲公子。
片刻后,果然,项哲一得到消息,就命人有请江逸尘。
甚至,他还亲自下了邀月楼,来迎接江逸尘。然后二人踏着迎贵立锥毯,上了邀月殿。
江逸尘脸上的激动之色,自见到项哲后,就从未停过,恨不能立刻就献上宝物。
而项哲也不着急,把他唤入了邀月殿,备了茶,这才让他一一说来。
江逸尘早就将龙魂青玉塞在衣袖里,至于锦囊,他当然不会让项哲知道,这些东西是属于江家的。就算他偷出来,也只会自己一个人独吞,不会再傻乎乎地献给项哲。
“哲公子,在下幸不辱命,已经为您弄来了江家的龙魂青玉!请验收。”江逸尘双手捧着龙魂勾玉,恭恭敬敬地奉献过去。
项哲看到龙魂青玉,眼皮不自觉地跳动了两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