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照样往家来?”
三梅说着说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你说你,自己有家不好吗,非要往这里来?这里谁欢迎你还是咋地?你结婚,你那亲爱的爸爸妈妈一个瓜子都没给你!你还回来!如果是我,我一辈子也不进这个家!”
三梅说着已经痛哭流涕,“可是没人要我啊。谁要我啊。来了一打听许三梅,个个都说她是个疯子。谁还敢娶我啊!”
“为什么疯的不是你,不是你!不是你们俩!”
“你们这时候装好人呢,拽我干什么,把我关屋里去?我就不去!你们这些王八蛋!”
许三梅越骂越难听,眼睛像兔子一样红,转头盯着小梅的时候,小梅都不敢看她的眼。
“叛徒!你这个叛徒!你和许二梅都是叛徒!你们说走就走了,都嫁人了,留下我和大姐在这里,跟地狱一样……”
许三梅还在骂着,楼上就响起了喊声。
是吴爱莲的声音。
“你们还让她骂?赶紧捂上她的嘴,把她拉房间里去!”
许大梅便朝小梅使个眼色,两人拼命把三梅往房间里拖。
骂到后面,许三梅就没了力气。
整个人脱了力,又哭又喊的,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任由两人架着她往房间里拖,如同以前一样。
好不容易拖进去,许三梅被扔到床上,她也不骂了,不发疯了,只是呆愣愣看着天花板。
大梅和小梅这才从里面出来。
“三姐又怎么了?”小梅问,“不是好久都不这样了吗?”
大梅叹了口气。
许三梅几个月前在一个杂志的交友栏里看见一个男人的照片和一些介绍,她便给男人写了信,男人也给她回了,两人成了正式的笔友。
三梅很高兴,整个人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们经常通信联系,慢慢的就从笔友发展成了恋人,三梅也终于谈起了恋爱,她幻想着自己能和小梅一样,终于可以从这个牢笼里解脱出去,终于也可以离开了。
可是谁知道,这人人在外地,却有个亲戚在本地。找亲戚来了解一下许三梅,在附近一打听,大家都说是个疯子。
不太正常,经常会出来骂街。
对方便写信给三梅,说是最后一封信了,从此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