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程淮还是抵不住那个一直勾着他手指的人,将人带出了门。
车上。
冯栖元戴着帽子和口罩,把两只手放在前面装乖。
程淮提醒过他两次,不需要戴这些,他不介意公开两人的关系。
冯栖元置若罔闻,甚至在最后一次被提醒的时候,他拉下一点口罩,露出小半张漂亮的脸朝程淮眨眼睛。
“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像偷情。”
程淮常用的司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人,估计是很少能听到这种虎狼之词,而且是在一向正经冷淡的程总车上。
他在红灯前一个没注意,猛地刹车。
意识到颠簸过大,赶紧侧过头,低下头说了一句:“程总抱歉。”
程淮瞥了一眼冯栖元,把他的手拉在手心里安慰,又对司机说了声没事,好好开车。
那个眼神让冯栖元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
他外婆还活着的时候,他闯了祸,他外婆就用略带责备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一句看看你闯的祸,然后非常护犊子地跟外人争犟,说绝不可能是她家孩子的错。
绝不可能让他受一点欺负。
冯栖元眼睛泛潮,于是轻哼,像软骨头一样倒进程淮的怀里。
他把脸埋在程淮看不见的地方,小声道歉:“对不起嘛,我以后不说了。”
程淮没说什么,只揉捏了几下他后颈上的那块软肉。
隔了一会。
黑色衬衫显出小片湿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