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满是青紫的痕迹。
冯栖元动了动眼皮,连翻身的举动都觉得很艰难。
他盯着旁边若无其事穿衣服的程淮,忍不住拍着枕头控诉程淮是罪魁祸首,是混蛋王八蛋,非要把他玩死才罢休。
程淮睨了他一眼,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神色意味不明。
“以前不是说自已什么都会?说话的时候不是很会说?”
“那时候我怎么知道你那么色啊!”
冯栖元捂着自已的屁股恼羞成怒。
他想起这个就很气,他以前一直以为程淮在哪里都是冷淡型的,会听取别人的意见,结果根本不是。
简直人脸兽身,独裁专政,还要逼着他说些心不由已的话!
到底是谁骚啊!
程淮骨节分明的手系上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不置可否,“是谁不老实睡觉,先勾我的?”
冯栖元少见地脸红了,从手指尖红到脖子根,倏地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说话了。
过了几秒,他微微挪动脸颊,露出一点点脸和一只眼睛,很苦恼地问:“那我下午还有一个工地要去看,这些痕迹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怎么办啊?!我的脸往哪里放。”
程淮三指夹着领带正了正,幽深的眸底带了寒意,“现在是冬天,大家都穿得很严实,你想给谁看?”
冯栖元眼珠转了转,故意道:“万一呢?万一我不小心就被别人看见了呢?”
“我看你是觉得不够”,程淮俯身,黑着脸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抓了出来。
冯栖元吓得眼角都耷拉下去了,紧紧抓着最后一点被角求饶,“我不是,够了,老公别来了,我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