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心思?”只听陆修沉声问道。
“这……”陆尚哑口无言,显然被说中了心思。
别看陆尚被陆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其实他心里并未将对方,视作真正的对手。他知道,自己这次之所以会如此被动,究其原因还是在夏侯阀和老太师身上。只要自己主动上门,演一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把陆阀亲手送上夏侯阀的战车。相信夏侯霸会改弦更张,主动施压陆问,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的。
没了夏侯阀的支持,区区陆问能掀得起什么风浪?届时陆尚只消让陆问知道,自己手里攥着他足够的罪证,有能力与他同归于尽。然后再让渡出一部分权益,自己就能换取双方相安无事了。
这就是昨晚,老阀主思来想去,唯一的破局之道了。
只是这样一来,陆信和陆云父子,就要当做自己的投名状,送出去给夏侯阀消气,用他们的人头洗刷掉他们强加给夏侯阀的耻辱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啊。谁让这父子俩非要几次三番忤逆夏侯阀?跟皇帝走那么近的?说起来,自己和本阀如今的窘境,多半就是拜他父子所赐啊。现在牺牲掉他们,换取自己和陆阀的太平,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求仁得仁了,怪不得别人……
庭院中一片死寂,只有风儿吹过屋顶,积雪沙沙落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