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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并不是所有魔修都会手染鲜血。”齐天裕轻声道:“魔修之道之所以会坠入魔道,大抵因为执念过盛。自然有心怀不轨之徒,但正统武修就没有不轨之徒了吗?

齐家就是最好的例子,何况昔有多少武修杀妻证道,这又和魔修何异?也许还不如魔修,最起码魔修夫妻间,虽会反目成仇,也许也会彼此厮杀,但绝对不会用这般荒唐无耻的理由,扯着大义的旗子,行猪狗不如之事。”

齐天裕将自己的匕首放入齐邈手中,郑重道:“若是有一日我滥杀无辜,罔顾人命,你就用这把匕首结果了我。”

齐邈拿着匕首的手都在颤抖,明明并不是让他现在就手刃自己的道侣,明明只是一个假设,可他的手就是握不住这样一把匕首。

“夫郎,只是请你判我有罪前,一定要查个明明白白,不要让我做个冤死鬼。”

齐邈的眼泪已然落下,他的心似漏了一个窟窿,纷纷的鹅毛大雪钻了进去。

“夫郎,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也相信你自己的眼光不会看上那样的人。只要我心中没有恶念,魔也好,佛也罢,何惧之有!

为了四海升平,荡尽恶鬼修罗,昔有金刚怒目以暴制暴,所以降服四魔。

纵身处地狱,佛心依旧。

夫郎,纵然你不信我,也请你信我对你的情意,只要你在,百死道心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