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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粗糙而满是伤痕老茧的手,捧起的是全家的希望。

忽然有一股情绪,想要催促着林夕奔上前去抱抱那个黑瘦黑瘦的父亲,她心中默默念叨着:“别急啊,现在去可不成,还有事情没弄明白呢。”

这种感觉她懂。

去做自己的回溯任务时,乍一看见自己的父母,林夕也是这种心情,就是想一脑袋扎进爸妈的怀抱,搂着他们放声大哭。

想说一声对不起,想说一声我错了。

这本来是很简单的话,可是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永远没有机会说出来。

父母总是以为我们不会长大,他们错了;我们总是以为父母不会变老,我们也错了。

短短四十分钟的午休时间结束之后,工人们穿好外套带好安全帽,又去四个大水桶那把水杯装满凉茶,然后继续开始下午的工作。

潘勇健现在干的活计已经是瓦工了,这样一天的工资比力工高三十块钱,只是他还没成为瓦工多久,就从楼上摔了下来。

林夕看着潘勇健走上满是钢筋的楼层,蹲在梯子上不断把砖一层层码上去,烈日下的工地充斥着各种声音,脚手架里人来人往,这么远的距离,如果不是自己五识全开的情况下,真的很难分清谁是谁。

这是一片很广大的区域,大红岩、太拖拉、长征各种自卸车拉着砖石水泥带起烟尘滚滚,天吊、龙门架启动时发出“吱吱嘎嘎”的金属摩擦撞击声被传出去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