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从未拥抱过这么轻盈的东西,原先丰实的血肉、骨骼融化成一团羽毛,温柔地贴着他。
他吻他干涸的嘴唇,紧闭的眼睛和额头,将头埋进他颈侧。恍惚间他意识到自己再也不可能闻见肥皂的清香味,从陈旧的衬衫衣领下渗透出来。肥皂和衬衫都是死物,是他怀里的人赋予了它们绝望的内涵。罗恩·韦斯莱能够毁掉的东西太多了,他永恒地改变了他的生活,通过彻底掏空一些字眼的意义,比如爱情。这种毒会继续蔓延下去,蔓延至婚礼、家庭,蔓延至香槟、摇篮曲。
他点燃魔杖为彼此取暖,同时将他抱得更紧一些。他上一次这样抱他是什么时候?他记不清了,或许根本没有。他们的争吵从一年级开始,纠缠从五年级开始。在级长盥洗室的第一次擦枪走火就是愤怒与挑衅的产物,直到他们在有求必应室分享唾液和身体,也总是争抢着、抱怨着分头离去,小心避开那些多余的步骤。他们都有太高的自尊,发誓在对方越界前绝不犯错。游戏就这样相安无事地延续,直到罗恩·韦斯莱触碰德拉科最深的底线。
“求你,德拉科,不要去当食死徒。你会害了你自己的,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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