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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言什么。”成裕安神色冰凉。

“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马卿爻丝毫不怵好友冷淡的语气,“放走一个陈知,留下来的赤乙剑身上或许有不少江炼的线索,前提是我得把他治好。”

“留他?”成裕安冷声发笑,“你可真听陈知那小子的话。”

马卿爻轻轻笑了一下,笑容清浅又莫名有些兴奋,“头一次被指名道姓地需要啊,自然得郑重对待。”

“……”成裕安沉默片刻,最后夺门而出。

他刚出房门不久,忽然听见弟子慌忙前来报告说训练场的水塘又死人了。

成裕安眉头一皱,察觉事情并不简单。

死者正是赵敬。

打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断气多时。

“巡夜弟子不久前听得一声巨大的落水声,连忙过来查看,结果就看见……看见……”

跟随弟子的话,成裕安慢慢抬头望向了头顶。

在漆黑夜色的掩饰下,那里的确是山顶不假。

在这样的高度之下,所以赵敬的身体骨折多处,内里不成人样。

似曾相识的一幕,成裕安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知是怒到极点还是平静如水。

“陈知。”两个字蹦出口,意外的轻飘飘。

陈知和赵敬有过节,这是门内的人几乎都知道的事情,不过在外看来,似乎一直都是陈知处于弱者地位被赵敬欺辱。

如今身份暴露,也不用装作小绵羊,并且既然声称是江炼的关门弟子,那么脾性相投,肯定是不可能容忍沙子的。

不用过多深想就能猜到,由于陈知的报复,赵敬死了。

以当初和他一样的方式,只不过一个肢体骨折死亡,另外一个却不知是何原因完好无损。

当陈知重新出现在高府的时候,高执南正在院里喝茶晒太阳,三十左右的人,活脱脱像是一个老大爷。

“嗯?江、江,呃,陈陈……”高执南一时半会不知道该如何喊陈知才正确。

“高兄。”陈知揉揉自己的眉间,“为了以防露馅,你还是叫我陈知吧。”

高执南一脸懵逼,犹犹豫豫开口:“那、那陈兄你现在到底是何人啊?”

“是陈知,也是江炼。”

“……”高执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连忙左右看了看,还好提前把那些家仆挥退了。

“陈兄何意?”

陈知毫不见外地坐下来,顺手拐了一杯高执南的茶往嘴里灌,片刻,他呼出一口气,脸上挂起一抹微笑,“我已经死了。”

“……”大白天的,以为见鬼的高执南又差点蹦起来。

陈知补充道:“准确来说,我作为江炼的身体死掉了,而我作为陈知这个人,又活了。”

“且慢,我捋捋。”高执南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你是说你占据了别人的身体?”

良久,陈知点点头。

能被这样坦诚相告,作为朋友,高执南内心高兴担心交错,他缓了很久很久,最后憋出一句,“改日,我定会把江兄的骸骨从崇华带回来!”

“没必要。”陈知觉得怪怪的,索性摇摇头拒绝。

下一刻高执南捏住陈知的肩膀,郑重问道:“为了配合江兄,我能做些什么?”

陈知拍拍小老弟的肩膀,“少说话,多喝热水就可以了。”

“江兄这两日去何处了,我可派人一通好找!”高执南给陈知倒了杯水,语言委屈。

陈知默默盯着这个世界的唯一“直男”朋友,突然不忍直视,“在客栈里睡了两天。”

其实是他被无效区域困在了客栈里两天,今天突然就可以活动了。

“客栈?”高执南惊奇片刻,而后逐渐降低了音量,“江兄近日请不要随意在外走动。”

陈知不解:“为何?”

高执南语气严肃起来,“峻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