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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小猫头鹰。”正外出查线索的重冥驾鹤拦下刚与陈知分开的夜非,瞧见后者脸色不佳,他假装朝两边看了几眼,“陈知呢?”

夜非望着他,目光中的敌视一览无遗,“……”

见他不说话,重冥不禁觉得有些好笑,“这里怎么有股酸味?”

夜非眉头一压,作势要绕过他,“十长老看来有要紧事,我就不多加打扰了。”

重冥直接问:“你二人吵架了?若真是这样,我岂不是有机会?”

夜非豁然回头。

等看清楚重冥眼中戏弄的笑,猫头鹰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没有。”

“装什么?”重冥道,“长了眼睛的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你和陈知关系不简单,掌门师兄虽说门内灵宠禁止淫/乱,但两情相悦倒是没被禁止。”

两情相悦?

夜非对这个说法略显愕然。

重冥瞬间惊奇:“你这什么神情?难道你对陈知是单相思?”

“……”

不得不说,重冥的话很对,夜非现在也不清楚陈知对他的心意,反倒是陈知把他看得透透彻彻,看着他一个人反复打翻醋坛子,看着他在旁边不安。

在食堂光是看见陈知和女弟子相谈甚欢,他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晚为什么还没到?

只有漆黑如魅的夜色才能遮住光,那样的话,知知就是他一个人的。

谁也看不见。

“算了算了。”重冥摆手,“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你也知道最近灵宠失修的事,你和陈知二人就不要瞎跑了,该哪处待着就待着去,我先走了。”

没去看离开的重冥,夜非愣在原地,十长老的提醒犹如醍醐灌顶,很快,夜非火速原路返回。

他是不是太忘我了?这种特殊时期竟然把知知一个人留在外面!

“哦。”听完齐礼早有预谋的长篇大论,陈知直奔主题,“所以你混入飞玄仙门,就是来找我的?”

“过程中稍微花了一点时间。”齐礼道,“因为占卜只能算出天洪之人的大概位置,算不出他究竟是谁。”

“不过那天晚上,我突然感觉到了天洪的压力。”

陈知忽然反应过来对方口中的那天夜晚,或许是他动用天洪压制夜非的时候。

“这么说,灵宠失修一事,也是你做的?”

“你猜得不错。”齐礼大方承认,“飞玄仙门的灵宠修为可不等同于一般修妖者,对于你来说,他们是极好的养料。”

陈知皱眉:“不该是你吗?为什么说是我。”

“因为那是我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

帅哥撒起谎来可真是面不改色,照齐礼这么说,陈知是一个孤儿,且母亲被飞玄仙门害死,他在外流浪多年才被掌门有目的地收入到飞玄仙门,沦为灵宠。

本身身份其实该是妖族太子之子。

至于天洪血脉,说是他们妖狐族本有的天赋之力。

陈知简直要笑出声,天桥底下说书的都没这齐礼会颠倒黑白。

“跟我走吧,陈知,回到属于你的地方。”

眼看着齐礼朝自己一步步逼近,仿佛要他立刻做出决定的气势布天盖地,席卷而来。

陈知霎时心底哦豁一声。

不好!这齐礼掩盖了自己真正的实力!

“你难道甘愿在飞玄仙门中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卑贱灵宠?”

“难道你要在贼人手下安心度日?忍受着这些人对我们妖族之人的偏见和流言蜚语?”

“……”

齐礼似乎早已布下结界,外人进出不得,里面人也不能出去,被逼退的陈知退无可退,只得将手摸向腰间,那里他藏了一道保命符。

然而一直盯着他动作的齐礼早有戒心,陈知霎时感觉一股钻心刺骨的痛从手臂上袭来。

他顿时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