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先生睁开眼,他先是一愣,然后垂下眼:“不。”

我端着饭碗扒拉了几口饭,抬眼望着他。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我会马上和那个老鸨谈好,带你出去。”他的声音突然一顿:“你在这里,没受什么委屈吧?”

见我点点头,中原先生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下来,那托在指尖的漆碗尽数崩开,清脆地砸在食案上。

“妈妈桑扇了我一个大逼兜。”我侧过脸来指着自己的脸颊肉。

“只、只是这样吧?”中原先生怪怪的,他看上去似乎还挺庆幸的样子,他先是抬手搭在后脖颈上,然后扭过来很严肃地瞪着豆豆眼:“你没有和别的什么人单独待过吧?”

还没等我回话,房间的障门忽然被拉开,一个拿着酒的男人看向中原先生的目光有些愣住:“什么啊,有人。”他嘟嘟囔囔地挠了挠脖子,趔趄着不拉门就走了。

我站起身拿着自己的小腕刀,面无表情:“我去宰了他。”

过于繁长的后衣摆被我踩到,我绊住自己的左脚,啪唧仰倒在地上的床铺上。

“意外。”

“…是吗?”

“是的。”

中原先生抱臂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转身似乎要离开。脚步慢慢远离,我坐起来望过去,见他走到门前合上门,回身顺便把床铺旁的屏风拉开,脱掉外套挂在上面,走过来站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