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大厅内的白炽灯好像是被什么刀刃隔断似的,断截面露出的红丝熔光外泄出噼里啪啦的电流。借着身后的月光,望着里面晕死一片的人影,岁团慢慢抬起头,看着手握太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你在做什么?!”
那身影歪头侧露出侧脸的轮廓,嘴角轻笑的弧度熟悉的紧。
“风?”
被叫出名字的人闪身恰如其名地擦过她的身侧,将已经被吓的晕死过去的水禾暴露在眼下。握紧门边的手微微用力,岁团旋身就追了上去。
后院从旁边的小路跑过去并不会花费多久,当她气喘吁吁地跑进被勒令严进的院子。瞬间迎面被劈开的障门木刺扎进胳膊里,但砍下来的刀影由不得岁团犹疑片刻,她被身后的木门残骸绊脚摔倒在地上,虽然扬起的发丝被削掉了几分,但幸运地躲过了对方无差别的攻击。
踏出阴影的脚面被鼠灰色的布料扫过,岁团顺着那只洒满了血珠子的脚面往上看去,面容艳丽的山鬼站定在月光下,垂眸笑起来。他抬起手摁了摁太阳穴,霎时模糊后再次清晰起来的脸庞让岁团瞪大了眼睛。
“你不是…”想要站起来的岁团挣扎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四肢牢牢保持着跪坐的姿态。
“伍仟。”身穿鼠灰色和服的少年握紧了手里的太刀,他单膝跪下来忽略掉其他:“你被染上了讨厌的颜色啊,伍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