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刚想开口说话。
却没张开嘴。
这会儿,他直感觉喝下的酒像是燃起来的一团炽热火焰,在胸腔里不住的升腾灼烧。
随后一点一点顺流而下,到了肚子里更是好一阵的翻江倒海。
直到他呼出了一口重重的酒气,才算能张口说话。
就是腹中还难受着。
可此刻,他却是觉得,心中积压的不甘与苦楚,被酒烧过了这一阵,竟感觉好些了。
季离的脸红了。
“前辈,我干了,请您教我!”
季离仍能清醒的看着黄金甲。
黄金甲没想到季离的酒量还不错。
他的那碗酒自然也是一饮而尽,却像是没喝一样。
“你想学什么?”
季离想了一会儿。
终究还是少年意气。
“我想学能追得上所有贼人的身法,还有能敌得过所有恶徒的剑法!”
黄金甲哑然失笑,却是摇了摇头。
“我能教你的,只有普通的身法和剑法,但是学得到多少,又能用来做什么,还是要看你自己,你还学吗?”
季离闻言,毫不犹豫的应下。
“好!我学!”
黄金甲见他如此,也是暗自点头。
“不过,你得先叫我进楼。”
季离倒是早料到会如此。
“前辈莫急,今夜天河花船争艳归来,定会叫您如愿。”
黄金甲疑惑问道:“为何非要是今夜?”
季离说道:“月黑风高……”
黄金甲惊疑:“杀人夜?”
季离摇头,纠正道:“好办事。”
黄金甲眼里尽是鄙夷。
“你该多读读书。”
季离却不以为意,起身拱手:“前辈,我先回楼了。”
“嗯,去吧。”
黄金甲把剩下的酒都倒进了他的茶碗里。
季离转过身,领着两个侍女往楼门口走。
许是才喝了一碗酒,身上总觉得燥热,仙儿和刘治容又跟他走的太近,胳膊上传来的柔滑触感都像被无限放大了。
季离刚想快走两步,可却在门旁不远的红柱后,瞥见了一道熟悉的倩影,于是停住脚步。
只见南玲珑正捧着一个丝帕包成的小包裹,穿着粉红罗裙,身姿曼妙的站在一名白衣公子的对面。
却看到那公子哥儿满脸的不耐神情。
“我娘都生病了!叫你拿些银钱怎还推三阻四!”
白衣公子说完,一把便夺过了南玲珑怀中的包裹。
不想却没拽住,里面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真是败兴!”
公子哥赶忙蹲在地上捡。
南玲珑咬咬嘴唇,也提着裙摆蹲下身,帮他把金锭银锭都拾起来。
“兴哥儿,今夜……你能不能来冲船?我到时定会求过少主,放你上船的!”
一边捡着,南玲珑一边抬起头,眼含期盼的看着面前的情郎。
“你方才是没听见?我说我娘生病了!我不在家照顾我娘,和你冲哪门子的船!”
此时白衣公子重新包好丝帕,担心再散开,还使劲系了一下。
随后他才站起身。
“我要去给我娘抓药,下回再说。”
说过这句,白衣公子便头也不回,脚步飞快的走了。
南玲珑靠着身后的红柱子,看了一会儿,轻叹一声,随后转过身来,打算回楼里。
可刚走两步,便见到了才喝过酒,面色潮红的季离。
季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还记着娘亲说的那句,此子绝非良人。
不过就算是没有聋娘提醒,他也瞧出了许多东西。
“见过少主。”
南玲珑愣了一下,施了礼,就想绕过季离进楼。
“玲珑